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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逐風(fēng)夢 149 回家(二)
莊其逸是個帥哥,老帥哥,還不到五十歲的老帥哥。
盡管不愿承認(rèn),帥哥,即使是老帥哥,曾經(jīng)的帥哥,其艷??偙人@等俗人衰人要多得多。
這讓蕭寒很不服氣。
為老不尊。蕭寒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大不敬的腹誹他的繼父的。
莊其逸比蕭寒要帥,帥得多。蕭寒吸引人的地方在于他的氣質(zhì),但和莊其逸這種積年老帥哥比起來,什么都不是。
對男人來說,成熟才是最大的魅力。
蕭寒不曾見過莊凝雪的母親,但從自家妹子國色天香的容顏推測,她的母親自然也是難得的美人。蕭寒的母親蕭星語就更不必說了,傾國傾城說得就是她了。
蕭寒不喜歡莊其逸。他很奇怪像他那樣古板的人怎么會得到美女的青睞,甚至得到了蕭星語的垂青,這是不可想象的。
蕭寒崇尚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他最大的夢想。莊其逸嚴(yán)于律己,推己及人,最看不慣時下年輕人的浮躁,這對兒半路父子互相之間其實是看不對眼的。
蕭寒是蕭星語的兒子,卻不是莊其逸的親子,這無形就是種隔閡。莊其逸不止一次想過,如果那小子是自己的兒子,一定要狠狠抽上幾巴掌,讓他知道什么是三大紀(jì)律八項注意??上捄皇?。以前不是,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不可能是,這是沒有的辦法的。
所以莊其逸拿蕭寒也沒有任何辦法。
莊其逸又是喜歡蕭寒的,他的堅韌,剛毅,永不言棄,莊其逸自問都做不到那種程度。莊其逸有時候恨不得蕭寒就是他的親兒子,一直以來也都想要有這樣一個兒子,可惜,莊凝雪生下來就是女兒身,這也是沒辦法改變的。
莊其逸很矛盾。他對蕭寒很想視如己出,在付出和給予方面他也確實做得不錯,但說到教育,莊其逸懷疑那小子生來就是來氣自己的。
蕭寒長時間不著家,莊其逸自然是很有意見的,很多時候也會想起這個便宜兒子,開懷一笑;有時候又覺得這小子躲著自己其實也不錯,眼不見為凈。
莊其逸拿蕭寒沒辦法,歸根到底是他拿自己現(xiàn)任老婆沒辦法。就算他打死也不承認(rèn),但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定了,莊大老爺其實是個氣管炎。
莊其逸也知道蕭寒打籃球,對此他一直以來都是持保留意見的。一直保留了這十幾年。
沒想到,那小子不務(wù)正業(yè),居然也搞出名堂來了。
知道蕭寒是莊其逸兒子的人不多,但并不是沒有。大人物的消息總是很靈通的,甚至比莊其逸這個父親都要靈通。
從同僚口里聽到恭維的話,又讓秘書專門去打聽了一趟,莊其逸才知道,原來自己這個兒子這兩天吸引的關(guān)注比自己還多,難免就有點沾沾自喜,繼而喜不自勝,接到蕭星語的電話讓他中午回家吃飯,嘴里說著未必有時間,放下電話就推掉了所有事物,早早回到家里等著了。
莊其逸現(xiàn)在自家兒子也算有出息了,就想著不能總對他板著臉了,在書房對著鏡子練習(xí)了半天笑臉,沒想到蕭寒一進(jìn)門,就給了他當(dāng)頭一擊。
蕭寒對這個家最熟悉的除了他的房間,就是客廳一進(jìn)門那張長長的舊沙發(fā)了。雙手掛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袋子,一進(jìn)門,蕭寒把袋子往地上一放,順勢就倒在了沙發(fā)上,雙腳蹺起老高,舒服的直哼哼。
莊其逸揉著臉部僵直的快要抽筋的肌肉從樓上下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蕭寒那個漂亮的后倒,臉色登時就又難看起來,可是又不好說什么,只好拿了張報紙,坐到了一旁,拿報紙擋著臉,裝作沒看到。
蕭寒也不管他,有氣無力的喊了聲“莊叔”,自顧自繼續(xù)逍遙。等到古晗玥隨在莊凝雪后面,被蕭星語牽著進(jìn)來了,莊其逸為了維持自己父親的威嚴(yán),不得已才說了句:“有客人來了,成什么樣子?!?p/>
聽起來是訓(xùn)斥,但莊其逸自己都覺得很沒底氣,蕭寒什么時候又聽過他的?讓他大感意外的是,這小子打了個哈哈,居然乖乖的坐了起來,雖然依舊沒骨頭般靠在沙發(fā)背上,卻依舊讓莊其逸倍感有面子。
“我累了,總得歇一歇。”雖然不知道尊重為何物,但蕭寒總體上還是認(rèn)同莊其逸這個繼父的資格的,也就低聲辯駁了一句,算是回應(yīng)。
蕭星語對這對父子之間的怪異早已見怪不怪,甚至以此為樂,權(quán)當(dāng)看戲。莊凝雪也早就習(xí)慣了家里這種氣氛,在她心里,父親的形象是高大的,大度的,總能克制自己,不會和哥哥一般見識,而蕭寒,鬼精鬼精的,他的做派,多半是故意氣爸爸的。
從看到蕭星語的那一刻起,古晗玥的小心肝就“砰砰砰”的跳個不停,還好一上午相處下來,這個對她來說應(yīng)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女人從始至終都很和藹,比她都要漂亮三分的臉上總掛著溫柔的笑,一點都不像通話里的巫婆。
但古晗玥還是覺得蕭寒的媽媽很可怕。婆媳,翁婿,似乎自古就是天敵。做母親的總怕媳婦照顧不好自己的兒子,做父親也擔(dān)心女婿給不了自己女兒幸福,一得一舍,能夠融洽相處,那是鬼話。
蕭寒卻沒想太多,畢竟雖然他認(rèn)定了古晗玥,初戀都是這樣的,但說到婆媳姑嫂,在他看來,那都是極其遙遠(yuǎn)的,既然母親喜歡古晗玥,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怎么找借口躲掉莊叔的說教。
莊凝雪去洗手了,這屋子里最不開心的就要數(shù)她了,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好先去躲起來,哭鼻子不至于,嘆幾口氣總是要有的。
古晗玥小心思里對莊凝雪其實一直都是有防備的,但現(xiàn)在她唯一能依賴的卻只有她了,總不好公然躲到蕭寒那里去吧?偏偏一進(jìn)門莊凝雪就沒影了,她是緊張得想哭,來不及多想什么,但心思玲瓏剔透的小魔女是不是看出來她的依賴,故意躲著不見,就不好說了。
蕭寒雖然看出來小女友的不自在,可是想想自己才高一就有了女朋友,也就不敢在繼父面前太過造次,幾次想要握著她的手給予安慰,最后都沒有付諸行動,只好拿眼神讓她寬心。
古晗玥勉強(qiáng)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吹角f其逸開始,她就好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般,這一笑更是愈發(fā)楚楚可憐。
“我見猶憐吶?!鼻f其逸暗暗點頭,看來這小子雖然別的方面不上進(jìn),看女孩子倒很有一套,溫和的笑了笑,招呼道:“過來坐吧,不要拘束,就跟到自己家一樣?!?p/>
“老色狼?!笨吹嚼项^沒有擺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臭面孔,蕭寒放下心來,立刻又有了腹誹的閑情逸致,盡管這個編排很無厘頭。
看到古晗玥小心的挪著步子,搓.弄著衣角,始終不敢過去,又不敢不過去,蕭寒終于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攥著她冰涼的小手,拉著她在莊其逸對面坐了下來。
一進(jìn)門古晗玥就發(fā)現(xiàn)莊其逸有些面熟,離得近了,這種感覺更甚,卻始終想不起來在那見過??吹角f其逸盯著自己,小姑娘更感局促,握著蕭寒的手更加緊了,全然忘了要放開。
“小同學(xué)叫什么名字呀?!鼻f其逸盡自己所能溫言問道,一雙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總是掃過兩人緊握的雙手。
“伯父你好,我叫古晗玥,您叫我小玥就好?!倍硕ㄉ?,抱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壯烈想法,古晗玥落落大方的道,可惜始終忘了收回的手掌還是透露了她的緊張。
“小玥是嗎?很好聽的名字,很有意境。”莊其逸笑著點了點頭,轉(zhuǎn)臉對蕭寒道:“臭小子,是不是太過分了?”
蕭寒不屑的一呻,死老頭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小玥的名字乍聽下,誰能知道是哪兩個字?意境個鬼!他自然知道莊其逸指的是什么,卻故作不明所以的道:“什么?”
“真當(dāng)我老眼昏花了么?”莊其逸稍稍透露了一下自己省府要員的威儀,可惜對他這一套蕭寒完全免疫,倒把古晗玥嚇了一跳。
意識到莊其逸所指,古晗玥俏臉飛紅,連忙掙脫了蕭寒的手掌,雙手虛握放在腿上,一時間更是不可方物。
許是意識到嚇到人家小姑娘了,莊其逸連忙恢復(fù)了笑臉,解釋道:“小玥,你別擔(dān)心,我們父子一直就是這么說話的?!?p/>
古晗玥不信的轉(zhuǎn)頭,看到蕭寒朝自己頷首,愣了愣,居然立時就沒那么害怕了,甜甜一笑,正襟危坐,展現(xiàn)了自己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如果一個父親能夠容許自己的兒子在外人面前對自己小有不敬,習(xí)慣了自家老頭嚴(yán)厲做派的古晗玥,馬上就認(rèn)定了莊其逸是個仁慈的長者,一個難得的好父親。
看著莊其逸煞是可親的和自己的女孩兒言談甚歡,蕭寒放心之余,又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了聲虛偽。
一番閑談,莊其逸肯定古晗玥的同時,敏銳的認(rèn)識到,這個小姑娘也許就是改善自己和蕭寒之間關(guān)系的一個契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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