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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干部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火車事件
余中的目光毫不掩飾。
帶著鴨舌帽,和楊子軒貼身而坐,盛彤雖然竭力低調(diào),一直不插話,但是還是挺吸引眼球的,身上的那種知性和精致,讓余中這個在黃浦這種小資城市混跡多年的人,像是胸口被錘子狠狠的砸了一下,再也離不開。
楊子軒剛想說什么,余中已經(jīng)蠢蠢欲動的想跟盛彤要電話號碼,從口袋里面拿出簽字筆和便條,寫了些字,遞給盛彤……
“從窗口處我看到了
落日在遠(yuǎn)山里的宴會
那么你當(dāng)時在哪里?
呆在什么人中間?
說些什么話語?
為什么正當(dāng)我傷心,
覺得你在遠(yuǎn)方時
全部的愛會突然而至?”
紙條上面寫著一首情詩,盛彤差點沒笑出來,用手肘頂了頂楊子軒的腰部。
“你別老頂我的腰,你難道不知道男人的腰是很重要的地方嗎?”
聽言,盛彤臉色羞紅,更是用手肘,用力一頂他的腰部,“你胡說八道什么呀,我只是想讓你看看這個。”
楊子軒接過來看了看,看了一下那首情詩,低聲笑道,“這人還是挺有意思的嗎?”
“你說怎么辦?”
“我來。”楊子軒雖然不是很喜歡聶魯達(dá),但是他的幾個經(jīng)典作品還是看過來的,來了個英文版的聶魯達(dá),書寫在下面,讓盛彤重新遞回去給余中。
只見余中臉臊的慌張,本來想“秀”一下的,沒想到反而被羞辱了一番。登時滿臉通紅,不敢再看盛彤。
“你還真是壞。”盛彤朝楊子軒低聲笑道,她和楊子軒擠挨坐著,盛彤身材勻稱,皮膚白皙,貼身而坐,彈軟溫?zé)幔蟹N淡淡的檀香味傳到鼻端,享受著她身上傳來的香氣……
聽著安之河,余中幾個人在談人生,談前程,對前景都充滿了憧憬,恰同學(xué)少年,意氣風(fēng)發(fā),楊子軒也沒說什么。
安之河瞧見楊子軒的火車票,笑道,“這位兄弟,你也是到越州嗎
楊子軒點了點頭,沒想到這行人也是一起到越州,安之河看楊子軒和盛彤都?xì)赓|(zhì)內(nèi)斂,尤其是盛彤身上的知性和美麗,實在對這群還沒出象牙塔的男生,實在有難以抵抗的誘惑力,好幾個男生想上去搭訕而不敢。
候車大廳上混亂起來,還有幾個乞討的過來,安之河和余中他們一行人起身開始走向檢票口,原來火車快要進站了,兩側(cè)座椅上的旅客,聽到廣播播報之后,都擠著上車。
“怎么這么多人呢?”
提著大包小包行李的人,擠著向檢票口,大概也有一百多人,作為一個中途站,這人數(shù)真不算少。
“這趟列車,基本把沿海三個勞務(wù)輸入大省市都經(jīng)過來了,尤其是嶺南吸收勞工更多。”
“那不是應(yīng)該回來的人更多,怎么這快過年了,還這么多人去嶺南呢?”
“也有一部分是過去和外出打工的丈夫一起的過年,這叫逆旅程,他們現(xiàn)在過去剛好避開人流高峰,過完年之后回來,又避開人流高峰……”楊子軒笑道。
盛彤幾個箱子,楊子軒幫忙提著兩個,她自己提兩個,倒是有些吃力,排在楊子軒前面,點了點頭,“你說得倒是頗有道理。”
“很多事情,多思考,就了解為什么了。”楊子軒說道,安之河旁邊的隊伍,朝楊子軒笑道,“兄弟你也是個愛思考的人。”
余中排在安之河后面,見到盛彤,就臉紅,但是又忍不住去瞄她的絲襪美腿,見她秀發(fā)披在肩后,實在有著難以言表的女性魅力,實在按捺不住,讓安之河幫忙提著行李,鼓起勇氣朝盛彤走來,羞澀說道,“這,我我,你能不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第一眼看見你,我就太喜歡你了……”
盛彤微微一怔,隨后往楊子軒手臂一挽,笑道,“當(dāng)然可以,你如果你想聯(lián)系我,可以打這個華石油辦公室的號碼……”
“您是在華石油工作嗎?”余中一愣。
楊子軒湊過來插話笑道,“她是華石油的廣陵項目負(fù)責(zé)人,也是華石油戰(zhàn)略規(guī)劃部負(fù)責(zé)人。”
余中自然也了解一些華石油和廣陵市政堊府有較深的合作,甚至廣陵港口的崛起,最早也是因為有華石油的大量投資背書,才能夠成功招商引資進來的,沒想到這個漂亮到極點的女人,竟然權(quán)位如此的重。
余中愣住了,直到安之河拉扯他回來,才緩過神來。
列車停站時間不久,檢票口一片擁擠,進了檢票口之后,楊子軒幫忙拖著行李,找到了軟臥車廂,進車廂前還要檢票,楊子軒和盛彤都不急著上車,但是人流也不少,盛彤在前面幾乎身子就要倒在他懷里一樣,雖然隔著厚厚的大衣,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彈性,說道,“咱們到越州后是不是只訂了一間房?”
“你倒是想得美。”盛彤啐了她一口,“我根本就沒訂好嗎,還以為你會讓工作人員訂了。”
“看來我們真要露宿街頭了。”楊子軒一驚。
“應(yīng)該還好吧,越州作為全國商貿(mào)中心,酒店數(shù)量一直不少,總不會找不到下榻的地方。”盛形也只能自我安慰了。
擠上車之后,就好多了,軟臥空間大些,環(huán)境舒適安靜,鋪位也比普通的硬臥鋪位要稍微寬敞些,睡著也較為舒適,不然盛彤也不愿意來。
楊子軒和盛彤在包廂一側(cè)的上下鋪,放置好行李之后,盛彤笑道,“看來咱們兩人要獨占一個包廂了。”
“那敢情,孤男寡女,沒人打擾。”楊子軒眉開眼笑,讓盛彤恨不得上前抓他一臉。
“你少點打我主意,看你賊沒賊眼的。”
“我現(xiàn)在倒是怕你打我主意鬼知道你土次在那酒店讓我抱你是幾個意思。”楊子軒笑意吟吟。
“打住。”盛彤顯然懶得和這個無賴的人吵嘴。
兩人坐在下鋪閑扯了半天楊子軒起身準(zhǔn)備洗刷睡覺,窗外火車和鐵軌撞擊的聲音,很容易讓人安眠。
火車上信號不好,也沒和李義東聯(lián)系。
毛西溪獲知楊子軒請假幾天之后,就知道楊子軒打算讓他全權(quán)處理和姑蘇方面的事情,很快在姑蘇警方的配合下,對傅澤平威逼利誘,傅澤平這個硬骨頭嘴巴也被弄開,說出了顧令存可能去的幾個窩點,還有顧令存在前幾天還和他聯(lián)系的消息。
姑蘇市府和公堊安系統(tǒng)獲知這個消息之后,精神大振楊嗣音親自坐鎮(zhèn)公堊安系統(tǒng),督導(dǎo)破案。
“如果傅澤平?jīng)]騙我們的話,那顧令存很可能只是窩藏起來,沒有逃離出去境外,警方正在調(diào)取傅澤平和顧令存最后一次通話記錄的數(shù)據(jù),看能不能破解他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哪里,進一步鎖定他的方位。”姑蘇公堊安局長在這位強硬而美麗的女市長面前匯報著。
“好啊,能夠打開傅澤平的嘴巴就不錯了。”女市長神色凝重,臉色波瀾不驚,待到他出去之后,隱藏在旁邊的何琳走了出來,“廣陵公堊安已經(jīng)全部撤走了,算是把傅澤平徹底交給我們了。
“真是狡猾了。”楊嗣音心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狡猾?”何琳有點不明白她知道這位女老板,有時候喜歡喝點紅酒,尤其是思考的時候,旁邊的秘書室有個小酒柜,她得到楊嗣音的點頭之后,起身去拿來一瓶拉圖過來,拿來一只高腳杯,給她倒了一些。
楊嗣音雙手夾著高腳杯腳,抿了一口,卻沒說話,想著心事。
“我剛才套了李義東口風(fēng),聽他說,他的老板請假了。”
“請假?”
“據(jù)說是休養(yǎng)身體。”
“也是了,應(yīng)該休養(yǎng)下身體,車禍總該有影響了。”楊嗣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只是這個時間請假,多少讓人懷疑他的動機,未必就是那么單純了。”
何琳有點看不透這個女市長的想法,“接下來,我們應(yīng)該很順了吧,市委那邊至少不能拿這個來質(zhì)疑市府了?”
“先不說能不能捉回顧令存了,當(dāng)然能捉回顧令存,我們手頭上的籌碼會多一些。但是廣陵把傅澤平交給我們,怕也不是安什么好心。”
何琳皺著眉頭,“難道楊子軒又在搞什么小動作?”
“小琳,對他還是要有應(yīng)有的尊重,不要直呼其名了。”每次聽到別人說起這個名字,楊嗣音心頭總是有一絲悸動。
何琳忙說是。
“傅澤平肯定是整個案子的一個很關(guān)鍵的線人,他傳遞很多非常重要的信息給顧令存,我甚至懷疑,他是李正華和京城溝通的紐帶,這樣推論下來,顧令存就不僅僅是卷款潛逃那么簡單,甚至整個集資案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顧令存也是李正華和京城溝通的一個紐帶,十分可疑。”
“那就是說,這個傅澤平其實是一個燙手山芋,現(xiàn)在我們接手了一個燙手山芋?”何琳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楊嗣音沒正面回答,但是基本默認(rèn)了她這個說法。
這樣的“暗招”,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那廣陵也太不堊厚道了,我們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步,和他們合作,他們還這么坑我們。”何琳氣憤說道。
女市長放下手中的高腳杯,室內(nèi)的吊燈光線很足,映襯下她膚色很白皙,長腿更是迷人,讓何琳平靜下來,緩緩道來,“他們也未必就是想坑我們,但是如果要挖掘顧令存出來,傅澤平是繞不過去了。”
“也就是這個燙手山芋,我們肯定得接,不接也得接。”
“不錯,就是這個意思,我們沒有選擇不接的權(quán)利。”楊嗣音坐在椅子上,翻看了一下手頭的文件,“就好像吃河豚,據(jù)說日本人都很喜歡吃河豚,因為河豚實在是人間美味,但是河豚肉毒素很高,所以在享受美味之前,更重要的是先剔除毒素才能有享受美味的命。我們現(xiàn)在同樣遭遇同樣的困境。顧令存傅澤平身份都不簡單,我們抓到顧令存,就給省里一個交代,但是我們怎么給調(diào)查集資案的中堊央小組一個交代呢?這是一個值得深思——原則就是,我們不能因為顧令存,而被拖進了集資案的泥潭,因為集資案的牽涉范圍很廣泛……”
何琳蹙著眉頭,“那我們怎么剔除這些毒素呢?”
“三步走。一是盡快捉到顧令存。二捉住人之后迅速向省委匯報。三把人盡快交出去,不要留在手里。”
何琳皺著眉頭,“但是這個方案會不會存在一個問題,就是顧令存會咬出姑蘇一大批官員干部引起姑蘇政壇動蕩,這個后果,在把他交出去之后,我們是沒法控制的。”
“很好,你能夠有這樣的思考。”女市長有些詫異,隨即歡喜又恢復(fù)冷靜,“你能夠看出這一點很不錯,所以,姑蘇整個班子要面臨被調(diào)整的風(fēng)險,但是這個風(fēng)險既然避不開,我們就要做好準(zhǔn)備……”
“廣陵那個楊市長難道把這一切都算計在內(nèi)?”何琳疑惑說道,“那他的算計也太厲害了吧。”
“是不是有點不可信,其實我也感覺他不可信。”楊嗣音心頭對那熟悉的小小背影有更多的好奇。
何琳出去之后,女市長出去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肖立興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沒睡著,接到電話后,立刻爬起來了,問道,“您還沒睡?”
“廣陵有動靜嗎?”
“風(fēng)平浪靜。那人請假了,市里沒有他,就風(fēng)平浪靜了。”
“他應(yīng)該是這次省內(nèi)動蕩最大的收獲者,自然可以高枕無憂。有沒有異常的動作?”
“我很少能夠接近他了,目前很難了解他的動態(tài),但是他應(yīng)該有布局的意思。”
“布局?”
“應(yīng)該是,連穆英這個一向和他不對路的組織部長,都在接近他,我看他在省里的支持力量并不像表明那么簡單,我懷疑他是不是在利用上層資源,來布局地方……”
“嗯,我會留意這個事。”楊嗣音眉頭微微一蹙。
“市長……我……”
“怎么了?”
“沒什么。”肖立興在電話里面笑了笑,又寒暄幾句,就掛了,心里卻滿腹心事,他嗅到了一絲危險。
毛西溪在公堊安系統(tǒng)的一系列小動作,包括提高基層待遇,為公堊安局謀福利的事情,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很難想象,這背后沒有楊子軒的背景支持,根本不可能獲得財政支持。
毛西溪在公堊安系統(tǒng)地位進一步穩(wěn)固。
他想插手進去公堊安系統(tǒng)的難度,越來越大。
他甚至不知道楊子軒幫忙毛西溪增強威望的背后,是不是有其他的想法和企圖?
他越來越看不懂楊子軒的出招。
尤其是最近車禍案發(fā)生之后,楊子軒又迅速請假,不僅僅他,他相信很多人都已經(jīng)看不清楚楊子軒出招方向。
如果說,以前楊子軒還是一招一式,都局限于廣陵,都有跡可尋。那么,現(xiàn)在的楊子軒出招,市里很多人都看不懂。
很明顯,楊子軒的格局和操作手法,又上了一個臺階。
這是肖立興已經(jīng)失眠了幾天的原因,他是公堊安系統(tǒng)出身,他的第六感一直很強,他嗅到了一絲危險,這一絲危險如果處理不妥當(dāng),很可能就萬劫不復(fù)。
洗刷完畢之后,楊子軒精神又好了些,車上播報,已經(jīng)到了黃浦,此時的黃浦還在厚積薄發(fā)的“厚積”階段,城建各方面都還沒建設(shè)起來,也是滿城挖,到處可見大工地,這一趟列車連接黃浦和越州,兩地經(jīng)濟交流極為頻繁,所以上來人很多……
躺著的盛彤挪了個身子,外套脫下來,里面僅僅穿著一件褶皺紋的白色襯衫,挨過來那豐盈的胸脯碰到楊子軒伸出的手臂,讓楊子軒有些不知所措。
包廂門被打開,兩張帶著江南秀氣的臉龐湊了進來,是兩個秀氣的女孩子,拖著行李,滿臉興奮,等見到高大英俊的楊子軒坐在她的床鋪上,臉上一紅,楊子軒起身幫她挪下行李,兩個女孩,都小聲道謝,盛彤貼在他耳朵吹了下熱氣,低聲笑道,“兩個美女,便宜你了。”
“美女倒是美女,只是都不能干啊。”楊子軒像是在笑她們都手無縛雞之力,連個行李箱都搬不動。
但是盛彤大半天才聽出他在說個葷笑話,抬起腳,一腳踹到他的腰上,他猝不及防,就摔到對面下鋪的兩個女孩身上去……
“不好意思,我妹比較暴力。”楊子軒忙解釋說道。
那兩個女孩子像是學(xué)生,說沒關(guān)系,讓楊子軒挨著在她們身邊坐下,楊子軒也是個自來熟,聊了一會兒,就和兩個女生打得火熱,前世袁夏離開他之后,也頹廢了一段時間,直到回國創(chuàng)業(yè),尋找蘇晨,才算重新找到了一些寄托,頹廢那段時間,生活也十分糜爛,學(xué)了很多泡妞的手段,用在這兩個女孩子身上,很快就獲得她們的好感和認(rèn)可。
對面下鋪的盛彤差點沒笑出來,招楊子軒過來,低聲笑道,“你別禍害人家小姑娘了。”
“放心吧,雖然我很也曾經(jīng)讓一些小姑娘留下悔恨的淚水,但是這兩個我還看不上呢。”楊子軒低聲笑道。
卻聽到背后一聲熟悉的聲音,“嬌蘭你們快過去看看,我們硬臥那邊出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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