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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君AA 372 無憂認(rèn)母
憂知道王妃事務(wù)繁忙,這時候來找自己,不可能僅僅因?yàn)槟欠庑牛瑏碚J(rèn)認(rèn)她這個女兒,“王妃此來是為了不凡?”
王妃聽她左一個王妃,右一個王妃,心里鉻得難受,但對無憂的問話卻不能否認(rèn),點(diǎn)了點(diǎn)頭,“左右無人,你就不能叫我聲娘嗎。”
“隔墻有耳,不能不妨。”無憂垂著頭苦笑了一笑,“既然王妃知道我是誰,真要留我性命?”
王妃深吸了口氣,強(qiáng)忍了淚,“當(dāng)年送你進(jìn)宮,我已經(jīng)后悔這許多年,既然你被高人所救,我如何還能再傷你性命。我離開婉城之時,你爹千叮萬囑,我們已經(jīng)虧欠你太多,如果能找到你,無論如何要保你周全……只是礙著皇規(guī),不能將你留在身邊……你尋個地方安居下來,有什么難處,爹娘定不會袖手旁觀。”
無憂笑了,吸著鼻子,忍下又將掉落的淚,“有二老這句話,無憂已經(jīng)沒有遺憾,以后還是不要再來往,無憂知道王爺和王妃心里有我,已經(jīng)足夠。”
她畢竟是皇規(guī)不允許存在的,如果被人知道爹娘將她蓄養(yǎng)在外,難免引來禍?zhǔn)隆?p/>
“既然你是和寧墨一起,我也可以放心回去。”無憂的心思,王妃如何能不明白,她和王爺顧然想照顧她,但她執(zhí)意不肯,也難以勉強(qiáng)。
好在寧墨雖然身子不便,但以寧墨的能力定能護(hù)得了她的周全。
起身走向門口,剛剛開了門,便見寧墨引著個人匆匆而來,那人一臉風(fēng)塵,眼眶通紅,見了王妃,大步奔過來,直挺挺地便跪了下去,哽咽道:“王妃……王爺……王爺他……”
王妃隱隱猜到出事,一陣暈眩,無憂連忙將她扶住,王妃穩(wěn)住心神,問道:“王爺怎么了?”
那人看向無憂。
無憂認(rèn)得他是靖王身邊的親隨,叫楊凌。
“不妨,進(jìn)屋說。”王妃看向無憂和寧墨,“你們也進(jìn)來。”
無憂等寧墨進(jìn)屋,反手帶上房門,來到桌邊,寧墨已經(jīng)為楊凌倒上茶水。
楊凌照著王妃之意坐下,抹淚道:“王妃離開后不久,郡主得知太子傷軍師之事,憤怒之下當(dāng)眾打了太子,說……”
“說什么?”王妃的手握緊了茶盅。
“說……說太子不過是個假天女夫君,她不過是看在王爺和王妃的面子,加上橫豎她的真夫君不凡就在身邊,才容下他。太子好好待他,倒也就這么過了,既然太子為了自己的地位要傷害真正的天女夫君,別說她不能允許,就是儲國君王以及蒼天百姓也不能答應(yīng)。”
無憂心臟猛地一收縮,要來的終歸要來,抬眼見寧墨的視線正停留在她面上,輕透了口氣,又垂下眼去。
王妃身體一晃,手捂了額頭,“然后呢?”
“這事傳揚(yáng)開去,百姓自然不依,將太子府圍得水泄不通,而本已經(jīng)撤去的各國兵馬又折了回來。王爺只得將太子扣壓,與眾國臣史交涉,等齊皇給大家一個說法。各國兵馬才暫時按兵不動,但百姓卻不肯離去,說是一直要等到齊皇給出合理的說法。”
王妃嘆了口氣,這件事是早晚之事,但只要不凡在,倒不是沒有辦法,可是現(xiàn)在不凡下落不明,“王爺可有派人前往齊京?”
“已經(jīng)派了,可是……可是有聞傳軍師與人私奔,民憤再無法壓制。王爺為消民憤,登上城頭,對天發(fā)誓,如果軍師當(dāng)真是真正的夫女夫君,斷然不會做背棄天女之事。只需尋到軍師,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
無憂垂在身邊的手,不覺握緊,怪不得子言想方設(shè)法要抹去不凡這個身份。
因?yàn)樗溃瑹o論他再怎么機(jī)關(guān)算盡,只要這個身份擺在這里,就抵不過興寧的一句話。
偷眼看向?qū)幠侵啦环蚕侣涞模欢鴮幠皇嵌酥啻刹柚眩抑w,輕吹慢飲,對所聽之事象是半點(diǎn)沒上心。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留在王爺身邊,卻趕來這里?”王妃聽到這里,壓在心頭的石頭非旦沒有落下,反而沉了又沉,楊凌是靖王的近身侍衛(wèi),如同他的盾,王爺沒有意外,他絕不可能輕易離開。
楊凌眼里再次涌上淚,滑下凳子,又要往下跪,被王妃拉住,“坐著好好說。”
楊凌點(diǎn)頭,哽咽道:“這件事,本來是可以就此拖延一陣,等有了軍師下落再作商議,可是郡主卻不依,說假冒她的人,并非他人,而是被王爺和王妃私藏在外的親生女兒,她的親生妹妹。乘著她在山中養(yǎng)病之際勾引軍師……王爺怒極之下,當(dāng)眾打了郡主。郡主越加不肯罷休,說:如果真沒有這回事,便尋了……”楊凌看了無憂一眼,“尋了小郡主出來對質(zhì),如果她的夫君真與他人有染,她自是無顏面對天下,只求一死。王爺……王爺……”
他說到后來,聲音哽咽,再說不下去。
無憂咬緊牙關(guān),當(dāng)然知道興寧口中可不會稱她作什么小郡主,小郡主一稱不過是楊凌看在王爺和王妃的份上,對她的敬稱。
心中惱怒,興寧好狠毒的心腸,就算不念與自己的手足之情,也該念爹娘的養(yǎng)育之恩,如何能這般逼迫養(yǎng)育她的父親。
“畜牲,當(dāng)年就不該生下這畜牲。”王妃握著茶盅的手緊得發(fā)白,咬牙切齒,“后來呢?”
“王爺召示百姓,說:小郡主確實(shí)是他違逆皇規(guī),養(yǎng)在外面的女兒,但小郡主心地善良,決不會做出這等不顧天下百姓,不顧道德的不淪之事。眾人不肯相信,說父母哪有不包庇自家兒子的事,又說王爺既然違逆皇規(guī),將小郡主私藏在外,自是極為喜愛,又怎么可能不包庇。逼問王爺以什么來保證。王爺說……”
無憂心底憑空升起一股寒意,果然聽楊凌道:“王爺說,以性命擔(dān)保,說完就……就撥劍自刎了……”話落一聲驚呼,“王妃……”
王妃身子一歪昏迷過去。
“娘。”無憂撲上前,一把將母親抱住。
寧墨腕間金絲飛來,探向王妃頸邊脈搏,手一抖,收回金絲,“只是一時傷心過度引起昏厥,不必?fù)?dān)心。”手掌輕揚(yáng),幾支金針刺入王妃幾處穴道。
王妃‘嗯’地一聲,轉(zhuǎn)醒過來,寧墨收回金針,淡道:“這么說,王爺是死了?”
無憂心中一陣絞痛,怎么也沒想到,此次回來,為著自己的那分執(zhí)著,竟會害死父親。
王妃剛剛醒來,聽寧墨一問,悲痛難忍,哭出了聲。
“不曾死……但也……”
王妃頓時止住哭,無憂急問,“你說什么?”
“好在神醫(yī)及時趕到加以阻止,王爺劍刃偏移,未割斷氣管,卻傷了動脈,神醫(yī)及時施救,才保住性命。但王爺傷勢過重,只來得及吩咐小的,告訴王妃,無謂如何不能再對不住小郡主,便人事不知,再不得醒……”
楊凌說到后面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神醫(yī)請王妃回去主持大局。”
王妃雖然悲痛,但聽說王爺留得命在,算是緩過氣,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回頭望向無憂。
無憂嘴角微動,想笑一笑,那笑還沒形成,已經(jīng)消失,很想去看看父親,但她不能出現(xiàn)在興寧眼皮下,否則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娘,盡管放心回去,我和不凡再不會有任何聯(lián)系。”
王妃見她這時候,反而認(rèn)了自己,拉了她的手,默然無言。
在她兩歲時,不凡就是她的駙馬,她們相依為命。
她為不凡,寧肯喝下毒酒,而不凡為了救她能葬身火海。
如果不是自己的私心,將不凡帶到‘常樂府’,讓他照顧興寧,如何能有這些事,對著她,心里除了愧疚還是愧疚,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如何能說得出請她原諒的話。
半晌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寧墨道:“你真不知不凡的下落?”
“我與不凡最后一次見面,是同他一起去清除毒陣,軍中有事,他先行離開,再之后,我遇見了無憂,還哪里去見不凡?”寧墨睨了無憂一眼,眸子仍是冷如寒潭。
這話算不上說謊,在那以后,見到的是鬼面,而不是不凡……
“既然王爺傷重,王妃何不借此隱退。”他說完,吹開茶葉,自顧飲茶,再不多言,讓人完全看不透心思。
王妃眼中露出驚訝,這少年性子冷漠,不愛見人,卻沒想到他竟能有這樣深遠(yuǎn)的心思,慢慢起身,“憂兒就拜托給公子了。”
寧墨垂眼不言。
無憂接過話,“娘,不必?fù)?dān)心我。”
王妃嘆了口氣,想著寧墨因她的親姐姐和女兒,所受的那些罪,她還有什么資格請求于他。
理了理無憂耳邊發(fā)束,領(lǐng)著楊凌而去。
等房門再次關(guān)攏,無憂再支撐不住,軟坐下來,閉上眼,打消再見不凡的任何心思。
寧墨將茶盅擱下,“記好,我們的約定。”說完也出屋而去。
無憂呆呆地看著桌上青瓷茶盅,過了許久,一吸鼻子,強(qiáng)打精神。
是啊,想要寧墨安心給子言治傷,就得好好活著,起碼表面上,得好好的。
(果子的新書肯定是一V一的,大家最希望看什么樣的男主?以及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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