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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御醫(yī) 第一九二章 心系
第一九二章心系
雪見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此時從赫連的身上傳來了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涌入了雪見的鼻翼中,越發(fā)感覺到了一股子的寧靜。也罷,反正不會天長地久,貪戀一時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大不了吧。
這個時候的雪見,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子的疲乏。
“你想他了么?”赫連平靜地說道,但是他的手緊緊地扣在雪見的腰際,好像她敢再點一下頭,赫連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她抱在自己懷里,吻到她再也說不出來一句話為止。
過了好一會兒,雪見都沒有說話,就在赫連等得有點不耐煩了的時候,才聽到從他的懷中,傳出來幽幽的聲音。
“我只是希望他能夠幸福。”
赫連一蹙眉,還是用力,緊緊地擁住了雪見:“有把握嗎?”
雪見知道赫連是指自己對診治洛宸腿的事情,她再度輕輕搖了搖頭。是沒有把握,但是終究要試一試。不知道為何,當(dāng)?shù)弥邋吠葟U了后,雪見的頭腦中總是會閃現(xiàn)當(dāng)初那明晃晃的笑容。
真懷念啊,當(dāng)初那個自大自戀的孔雀男。雪見這般苦澀地想著,突然輕聲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不知道為何,赫連的語氣有點怪異,他的心里面仿佛堵添著什么,卻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發(fā)泄出來。
“赫連,我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呢,我是一個不祥的人。你看,每個喜歡我的人,結(jié)果都很不怎么好。”
赫連沒有說話,依舊那么靜靜地抱著雪見,雪見便繼續(xù)自嘲道:“石韋變成了那個樣子,我都不認識了。看著他變得冷酷無情,看著他變得對親人都是那般模樣,我有的時候真的懷疑,我以前認識的那個忠厚善良的石韋去了哪里”
起風(fēng)了,好像有點冷。赫連依舊沒有說話,用下巴摩挲著雪見的秀發(fā),將手又收攏了一下,令兩個人的身子更靠近了,好像這樣子,他才感覺到暖和了一些一般。
“至于洛宸的事情,我不說你也應(yīng)該知曉了。好好的一個驕傲的人,現(xiàn)在自暴自棄這般模樣。所以說,我真真是太不祥了。”
“你在警告朕,不要繼續(xù)喜歡你了,繼續(xù)喜歡下去,或許連皇位都會沒了?”赫連說了這句話后,又用下巴摩挲了雪見的秀發(fā)。
流連忘返,難以割舍。
“呵呵,或許真的有一天你因為雪見,做不成皇帝了呢。”雪見抬頭看了看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她一直看不清楚這個男人的內(nèi)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很討厭的,但是卻在慢慢靠近著,直到現(xiàn)在,竟然是不反感他的擁抱,甚至在每日等待著他的到來。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朕會好好的謝謝你呢”黑如寶石般的眼睛灼灼生輝,微風(fēng)起,青衫揚,月色迷茫,但是那句話確實這般分明地聽到了耳朵里。
“你不想當(dāng)皇上?”雖然知道,這個皇帝確實不好當(dāng),雪見每次看到赫連,都是一般疲憊的樣子,此時的她看著這般冷清笑容的赫連,突然感覺十分的心疼。
“都說皇上好,可以擁有天下,可以擁有三宮六院的,可是,這般累,還是不要當(dāng)?shù)脼楹谩L热舨皇恰焙者B的話說了一般,又嗖然停住,末了,便松開了手,對雪見說道:“夜深了,你去休息吧。”
赫連松開手,雪見連忙站了起來,她回頭看著赫連,赫連也那班看著她,冷清地笑著,“怎的,不舍得朕了么?如果不舍得,朕不介意今晚留下陪你。”
那些動情的話到了嘴邊,竟然變成了這般戲謔的模樣。
雪見一惱,便轉(zhuǎn)過身去,低聲到了句,皇上早些回去歇息。
赫連看著那個消瘦的身影,感覺到了懷中的蕭索空蕩蕩的。兀自苦笑,他本可以強迫她的,可是卻不想,真的想她心甘情愿地膩在自己的懷中。
“明日去洛宸那里,帶著青衣還有晚影,不管怎么樣,朕不想你有事。”如果不是不可以,他是真的想自己親自前去。
“把他們放在雪見的身邊,用意很多吧。”雪見想想,淡淡笑笑,但是卻沒有回頭,繼續(xù)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果然溫暖總是剎那的,果然,兩個人終究是這般天差地別。
這,雪見睡得有些不踏實,夢中總是石韋跟洛宸的面孔變幻著,他們都對雪見說,我喜歡你。可是,那種喜歡卻是那么飄渺,那么遙遠,下一刻,他們就會怒視著雪見,問她,你到底喜歡誰,喜歡誰?
一個玄色的影子閃過眼簾,他的目光有些戲謔,但是也有點落寞。
雪見在夢中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講出來,仿佛有人扼住她的脖子一般,喉嚨火辣辣的難受。睡夢中的洛宸的眼神太過于冰冷,看得雪見心驚。
繼而,石韋站在了懸崖上,對著雪見說道,你若是跟我在一起,今日我便會讓你轉(zhuǎn)危為安。語氣中,竟然都是急迫的威脅。
這些事情令雪見有些頭疼,她不想去看洛宸哀怨的眼神,也不想去看石韋那急迫的眼神,閉上眼睛,只是感覺有那么一抹若有似無的玄色身影,飄蕩在腦海中。
心竟然靜了下來。
而后來,再也沒有了噩夢,睡得安穩(wěn)了。直到翌日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欞的時候,雪見微微睜開眼睛。
身體有些發(fā)酸,她微微扭了扭脖子,好像是睡得有點落枕了。
這個時候天剛朦朦亮,除了幾縷光線透過云彩,斜照下來外,整個天空還是青色的,晚秋的早晨,還是很清涼的。
此時樂樂沒有過來伺候雪見洗漱,雪見便披了衣裳,坐在了銅鏡跟前,看著鏡子里面模模糊糊的自己發(fā)呆。
眼睛啊眼睛,你真的可以治好洛宸的腿嗎?
雪見對著鏡子里面的人說著話,然后,她看到了鏡子里面的自己眨了眨眼睛。這雙眼睛很漂亮,雪見穿越到這個身子后,很喜歡這雙眼睛,美麗,晶瑩,好像里面有著一個寧靜的湖泊一般。
這樣子的眼睛,變成了詭異的模樣,雪見甚至都不知道,這雙眼睛到底還能做出什么令她自己都感覺費解的事情。
先是見到了鬼魂,再是救了晚影,救了那個孕婦。
雖然一定要竭力地說,不存在什么妖術(shù)。但是雪見知道,自己這雙眼睛,早就不是常人的眼睛了。
昨夜,赫連的欲言又止,雪見豈會不明白。董御醫(yī)拿沒有解藥的毒藥施藥,但是赫連卻沒有責(zé)罰他,并且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要知道,倘若給董御醫(yī)治罪,那董御醫(yī)便會依此為借口,對雪見不禮。
那個有關(guān)妖術(shù)的流言就是這般流傳了出來,真真假假,孰是孰非。倘若董御醫(yī)真的獲了罪,那定然有人會揪著雪見做文章的。
這一次,雪見去給洛宸看病,如果再次動用眼睛的話,赫連實則是擔(dān)憂著雪見。上一次她的昏迷不醒真真嚇壞了他,倘若再來一次,赫連真的不知道雪見會不會醒過來了。
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擔(dān)憂,也正是那一次,赫連第一次知道了,這個女子在自己的心中的地位。
已經(jīng),變了。
“無論怎么樣,洛宸,我定然會竭盡全力給你治病。權(quán)當(dāng)是我,欠你的。”
如果當(dāng)初沒有相逢,現(xiàn)在的一切都不會變成今日的模樣。
這般想著,心中又苦澀了起來。正巧樂樂敲門而入,看到雪見坐在鏡子那里,連忙上來噓寒問暖的。
“雪見姐姐,現(xiàn)在天涼了,你怎的還開著窗子睡覺。”昨夜不是樂樂伺候的,所以她有點奇怪地看了看那個窗子,道:“晚影姐姐怎么會這般不小心呢”
“晚影姐姐本是把窗戶關(guān)上了,我又開了,要透透氣。”其實經(jīng)過樂樂這么一說,雪見也想起來,昨夜真真的忘記關(guān)窗戶了,她的頭有些昏沉沉的,想來有些風(fēng)寒的前兆了。
想到這里,雪見對樂樂說道:“去廚房幫我準(zhǔn)備些姜湯。”
“雪見姐姐,你感覺有些不舒服了么?”樂樂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事,只是防范一下。”雪見虛弱地笑笑,既然讓那些丫鬟給自己更衣。看著鏡子里面自己那略顯蒼白的臉,雪見更是有點恍惚。
她突然懷念起了赫連擁抱的溫度。
昨夜里,赫連冷清的笑容太過于刺眼,對雪見來說,也是萬分熟悉。那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別人的羨慕其實都是虛無的,因為到底哪里疼,哪里暖,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君王,那又如何?
即使是當(dāng)初那個優(yōu)秀的高材生,那又如何?
別人不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卻以為那就是一種幸福。可是,真正的幸福,他們確是從來都沒有觸摸到過。
樂樂應(yīng)聲出去廚房,吩咐他們給雪見準(zhǔn)備姜湯了。回來路上正巧看到了晚影。
晚影看著樂樂端著冒著熱氣的湯,身后才是那拿了食盒的小丫鬟,便開口問道:“誰害風(fēng)寒了?”
“也不害了風(fēng)寒,是雪見姐姐有點不舒服,便提前讓我們準(zhǔn)備了姜湯,說是要防范一下的。”
晚影不語,昨夜的風(fēng),也是有些冷清了。
“我跟你一起過去。”
樂樂點點頭。
一行人進了雪見的院子,正巧看到雪見站在院子中,擺弄著那滿園的月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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