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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八成家產(chǎn)見面禮

作者:田園如夢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田園如夢 | 田園大唐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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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大唐 第六百六十四章 八成家產(chǎn)見面禮

第六百六十四章八成家產(chǎn)見面禮

王琚此時已經(jīng)站到了碼頭處,手上拿著從女兒那里要來的望遠(yuǎn)鏡,看向過來的水路,這望遠(yuǎn)鏡他也僅僅有一個,還留在別處,需要備案。

官服也穿在身上了,就等著皇上過來,正看著呢,突然見一小船,離開了大船隊(duì),飛也似的朝著這邊快速而來。

“這是……小寶和鵑鵑,呵呵,看,看看我的外孫子和孫媳琚雖然沒有見到過張小寶和王鵑,但也看過畫像,而且從那穿著上,也能判斷出個一二。

一手拿著望遠(yuǎn)鏡,一手指向那邊,對身邊的人說著。

他身邊的人只能隱隱瞧見有個小黑點(diǎn)過來,離得還遠(yuǎn)呢,根本看不清楚船上是什么人,卻也不影響他們跟著夸贊。

各種好話說出來,反正就是一個好。

大船組成的船隊(duì)這時刻意放慢速度,不然一會兒不好靠岸,張小寶和王鵑的小船就先到了,不等著小船在旁邊那個專門??啃⌒痛坏牡胤酵7€(wěn),二人便一前一口跳了上來。

從那里到王琚之間的路上,所站的人很自然地讓開一條路,讓兩個人能方便通過。

張小寶兩個步地走過來,不用刻意去看,也知道誰是王琚,離著還有五步遠(yuǎn)的時候,幾乎同時跪下來磕頭。

“外孫拜見外祖父,外祖父大人安好。”張小寶大聲地說著。

這下給王琚高興壞了,笑呵呵地去攙扶張小寶,王鵑那里也跟著起身。

“好,真好,一看就知道是我外孫,別人的外孫長不了這么好,鵑鵑也好,好一對兒金童玉女,拿著,拿著,外祖父給的?!?p/> 王琚嘴上垮著,手也不閑著,從懷中掏出來一羅紙,送給張小寶,算是見面禮。

張小寶不用看,也知道是地契,還是好地方的大面積的土地,否則的話,王琚也送不出手。

手一轉(zhuǎn),地契被張小寶遞到了王鵑的面前,說道:“外祖父給咱的,拿著?!?p/> 王鵑笑著接過來,同樣也沒去看,哪地方的地對她來說都無所謂,她和小寶也不缺地,只是想到王琚拿出手的,絕對不是面積少的土地,認(rèn)為這一下子王琚就得把家底給拿出來至少三分之一。

弄不好二分一家產(chǎn)也說不定,因?yàn)檫@個不僅僅是給自己和小寶的見面禮,還包括補(bǔ)償張王氏的那一份,也就是嫁妝,當(dāng)初張王氏過來的時候,可僅僅帶著自己的si房錢還有首飾什么的,家中沒有給任何東西。

現(xiàn)在王鵑知道王琚是看自己跟小寶基本上屬于當(dāng)家的人,給自己兩個,算是彌補(bǔ)一下,以后再見面,看到張忠的話,也好說。

張小寶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任憑王琚打量,等著大船的船隊(duì)逐漸接近的時候,王琚還沒有打量完。

對他來說這個外孫子可是跟白撿的一樣,而且還是天下人都想撿的,只要對方能夠承認(rèn)自己這個外祖父的身份,給出去再多的好處也無所謂。

“外祖父,陛下馬上就要下來,我還是先去看看我娘,我娘沒在人群中?!睆埿氁姇r候差不多了,對王琚輕聲說道。

“沒,你娘有身孕,不方便見外人,好,好,你和鵑鵑先過去,來人啊,領(lǐng)路。”王琚連連點(diǎn)頭,心中更是滿意了。

看看自己的外孫子和孫媳fu,明明是皇上要過來,人家居然可以扔下皇上不管,換成其他的人,哪怕也是一路跟著過來的,也必須要站在碼頭重新迎接一下。

張小寶和王鵑被人領(lǐng)著朝杭州王家的宅院走去,至于王琚見了李隆基之后的事情,他們兩個就不去管了,人家的事情跟他們兩個沒有什么關(guān)系,是好是壞的,他們也做不了主。

領(lǐng)路的是一個丫鬟,一邊走一邊偷偷地看張小寶和王鵑,心中充滿了喜悅,就好象是能夠給張小寶二人領(lǐng)路都是個好事情一般。

此時的街道上沒有閑雜的人,除了當(dāng)?shù)毓俑蓙淼氖勘褪菑埻鮾杉疫€有王家的護(hù)衛(wèi),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不僅僅地街道的兩邊,就連屋子頂上也同樣站了人。

各種買賣的店鋪沒關(guān),里面的東家或者是掌柜的卻是不允許出來,只能扒著門看,自然,也不會有人進(jìn)去買東西。

主要是店鋪關(guān)了的話,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冷清的感覺,所以才開著,萬一皇上溜達(dá)著過來的時候,突然來了興趣,想要進(jìn)到哪個店鋪中看看,也好方便一些。

是的,隊(duì)伍到來之前,已經(jīng)先把消息傳過來了,說是皇上不會乘輦,而是安步當(dāng)車地過來,一邊走一邊看。

“這就是當(dāng)?shù)氐墓賳T害怕,換成在京城的話,皇上想要去什么地方溜達(dá),根本不需要讓別人戒嚴(yán),直接就過去了,至于有什么人做什么事情,兩不影響,在京城的話,不是比這里人更雜?

那可是有著從各個地方過去的人,也沒見皇上受到什么傷害,百姓見到皇上還很高興呢,來的時候,皇上可是刻意強(qiáng)調(diào)了一下,結(jié)果下面的人還擔(dān)心?!?p/> 張小寶跟著丫鬟走著,與王鵑說道。

他的意思是說當(dāng)?shù)氐墓賳T弄不好會倒霉,李隆基過來為了什么?還不是能夠顯示一下他的親民的態(tài)度么,結(jié)果還是給戒嚴(yán)了,是說明當(dāng)?shù)氐闹伟膊缓?,還是官員不聽話?

王鵑無所謂地笑笑,說道:“我估計(jì),李……皇上看到了這個情況之后,會想辦法做出來一個讓當(dāng)?shù)毓俑ε碌氖虑?,那便是非要在別人沒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帶上我們出來溜達(dá),哎!

他是不擔(dān)心了,擔(dān)心的工作全由別人去做了,要么怎么說身份太高了有時候也不方便呢,想過正常人的生活,難,不僅僅皇上,我們也是一樣,以前可以隨便出去玩,現(xiàn)在身邊不跟人能行么?”

“是的是的,還有小貝他們,他們出門同樣不能像別人家的孩子那么自在,唯一好點(diǎn)的地方是他們的年歲還小,能夠與相同年齡的孩子一起玩。

咱這邊的孩子又不像別的地方那樣從小就要練習(xí)打拳,攻擊力不大,相對來說還算安全,看看,咱們的外祖父都把什么地方給我們了?”

張小寶說話的時候用眼睛瞄王鵑挎著的包包,地契就裝在那里。

“有什么可看的,給哪個地方,我們也不可能親自過去,若是我們想到什么地方去呆著,沒有地,也會有人想辦法給我們安排,這也算是失去了自由的身份地位帶來的另一方面的好處?!?p/> 王鵑沒有去碰挎包,眼睛在路邊的店鋪上打量著,他們以前也只不過是路過而已,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了解的不多。

當(dāng)然,她也看不到太多希奇的東西,現(xiàn)在就是去紹興,也無非是能夠喝到紹興的黃酒,絕對尋找不到什么咸亨酒館,里面可以出現(xiàn)茴香豆,但名聲卻不會大,更不可能賣到幾百文一小碟的程度。

領(lǐng)路的丫鬟聽著二人說話,心中越發(fā)的ji動,這可是聽到秘密了,原來過來的時候,皇上是要見到當(dāng)?shù)氐陌傩丈畹臉幼樱皇亲尳值雷兊美淝?,還有就是皇上到了,還有可能出來溜達(dá)。

如果自己能夠跟張小寶和王鵑說上幾句話,是不是到時候熟悉了,也能讓自己來領(lǐng)路呢?

如是想著,丫鬟壯了壯膽子,小聲地對張小寶和王鵑說道:“小公子,小娘子,這里的西湖是最好的地方了,上面的船也漂亮,還有里面的園林,我平時就總在外面做事情,各個地方全熟悉?!?p/> 王鵑笑著看了一下丫鬟,把丫鬟嚇一跳,好象心中想的事情被人給識破了,又是擔(dān)心又是期待。

“好,既然你熟悉,我們呆的這些天,就麻煩你幫著領(lǐng)路,四處看看,你叫什么名字?”王鵑沒有難為丫鬟,反正讓誰領(lǐng)路都是一樣的,既然對方推薦了自己,那就叫上她吧。

“回小娘子的話,我,我叫王綠荷,就是按照西湖中的荷花來取的名字。”丫鬟高興地回答道。

一聽這個名字,張小寶和王鵑就知道丫鬟的身份并不低,在王琚的家中有點(diǎn)地位,否則不會給起出來個全名,一般單字的就不錯了。

想想也是,能夠派來給自己二人領(lǐng)路的,自然不會是尋常家中隨便一個丫鬟,還有站在碼頭處迎接的人,一個個同樣不簡單。

王鵑頷首道:“好名字,那你現(xiàn)在就跟我們說說這西湖的事情,有什么有趣的故事也給我們講講。”

“好的,要說這西湖啊,原來吧,并沒有,后來是天上……?!毖诀吒d奮了,一面在前面不快不慢地走著,一面給張小寶和王鵑講著她聽到的關(guān)于西湖的各種傳說。

一直走到王琚在杭州的宅院的時候,丫鬟還沒有說完,說了那么多話的她卻不覺得有絲毫的疲憊,看情形,似乎再講上兩個這么長時間也沒有任何問題。

張小寶二人剛一見到宅院當(dāng)中,便看到了雙方的母親正在最外面的一進(jìn)院落中指揮著人種花呢,有的花是種子,有的則是連著泥土一起從京城帶過來的。

是司農(nóng)寺嫁接出來的新品種,還有的則是其他商隊(duì)從別處尋來的不同種類的花,把原來的其他花全給弄走了,新的種在院子中,會給進(jìn)來的人一種新的感覺,至少身份就顯得不同。

而這種新的花,并不是誰都可以擁有的,張小寶已經(jīng)和司農(nóng)寺的說好了,不輕易向外賣,而是在某個地方舉行花會的時候,才送過去,別人看著好,像拍賣一樣地賣掉。

這么做才可以都賺錢,反正一個花,又跟日常的生活沒有什么關(guān)系,能買的人全是有閑錢的,不賣貴點(diǎn),他們還未必會珍惜呢。

張小寶和王鵑進(jìn)來的時候,張王氏兩個人還沒注意,正打算幫把手,現(xiàn)在剛剛懷孕,不影響做事情。

見到自己二人的母親也要去碰花土,張小寶連忙快步向那邊走,并出聲阻攔:“娘,您現(xiàn)在不能碰花土,里面有什么寄生蟲,沾到身上就不好了,如今不比以前,很多藥都不能用,否則對寶寶有影響。”

“小寶和鵑鵑來了,陛下呢?”張王氏一聽兒子說不行,馬上停下了動作,她還是非常相信兒子和兒媳fu的話的,誰讓人家是小神仙呢。

問著話,張王氏兩人的眼睛看向門口,皇上她們也不是沒見過,只要小寶和鵑鵑在家,皇上就會偶爾過來看看,還會帶著王皇后或者是武惠妃,到時候一起吃飯,因?yàn)橛姓a命的身份在,也可以在旁邊陪同。

受張小寶和王鵑的影響,張王氏二人對李隆基的態(tài)度也不是像其他人那么敬畏,似乎就是一個平常人一樣,尤其是張王氏,她以前就跟著父親見過李隆基,只不過那個時候她卻很怕。

見母親張望,一副要迎接的架勢,張小寶忙說道:“后面呢,我外祖父在迎接,估計(jì)得等一會兒才能過來,事情煩瑣,走的也不會快。

娘,您二位若是想在杭州多留幾日,我便讓人給做出個沙灘的好地方,天再暖和暖和,就可以去水邊轉(zhuǎn)悠了,每天心情好的時候再聽聽歌曲,我和鵑鵑專門為寶寶讓人作的曲子?!?p/> 王鵑也在一旁勸:“在這里盡量少吃海鮮,偶爾吃一點(diǎn),尤其是螃蟹,哪怕是有肉的能不碰就盡量不碰,等著寶寶出來了,便不用像現(xiàn)在這般擔(dān)心。”

“好,好,聽你們的,一會兒陛下過來……?”王鵑的母親王氏點(diǎn)點(diǎn)頭,又看向門口。

“陛下來了不管他,我們先進(jìn)去,陛下到來之后,還應(yīng)該與外祖父有不少話要說,或許來了興致,也要召見下地方的官員,詢問詢問當(dāng)?shù)氐那闆r?!?p/> 王鵑才不會讓母親等待李隆基,說著話的工夫,過來扶著母親的胳膊向里走,其母親無奈地說道:“早著呢,才多長時間啊,能走動,看,還沒顯懷呢,你這丫頭?!?p/> 等著換過了兩進(jìn)院落,張王氏二人坐下來之后,張小寶馬上就離開了,去后廚,給兩個人的母親做東西吃,這是他養(yǎng)成的習(xí)慣,只要他在家,就不需要別人給家中的長輩做飯做菜,一律由他來管。

現(xiàn)在離著吃飯還有段時間,正好用來做湯,慢火熬的豬腳湯,少放一點(diǎn)鹽,等著熬好了,可以成凍,吃著爽口。

“小寶這孩子啊,就是閑不住,從船上下來,不說安穩(wěn)安穩(wěn),又去忙著做吃的東西,打小就管不了。”張王氏對著王鵑的母親說道。

王鵑的母親lu出幸福的笑容,跟著說道:“姐姐,有小寶這樣的孩子,那才是真有福氣呢,當(dāng)初也不知道怎回事兒,兩個孩子就是投緣,沒滿月呢,見了面便非要在一起,不然哭的震天啊。

等往后再大大,成親的時候,家中還不知道怎么安排嫁妝,人家兩個賺來的錢,難道用這個錢給?”

“不給嫁妝,他們有本事賺,就自己花自己的,真想給,我也不給彩禮了,反正是左手出右手進(jìn),他們自己去安排?!睆埻跏闲呛堑豰o著王鵑的手說道。

一說起假裝,張王氏突然想到自己的父親跟自己商量之后,非要堅(jiān)持給出來的見面禮,那里面可就包含著當(dāng)初缺了自己的嫁妝。

想到父親拿出來的數(shù)目,張王氏很無奈,多,給的實(shí)在是太多了,正常嫁女兒,沒有人會給那么多,以前要是給自己的話,哪怕拿出來十分之一,張家也要感ji不盡。

但那時卻是分文皆無,現(xiàn)在再給,給的多又能如何?那時叫雪中送炭,現(xiàn)在是錦上添花,而且哪怕拿出了那么多,也只不過是添了一朵小花,人生,有時就是這樣有意思。

嘆息一聲,張王氏對著王鵑說道:“鵑鵑,碼頭的時候,外祖父可是給你們見面禮了?”

“給了,應(yīng)該是土地的地契,我與小寶還沒看?!蓖貔N伸手取那羅紙。

“那可是你外祖父家中所有產(chǎn)業(yè)加起來的八成,折錢也有六百萬貫了,若是給旁人,家中一定會反對,但給你們,卻沒有人說什么,想是你們也清楚里面的意思。

可是,家產(chǎn)給了你們,六百萬的家產(chǎn),對你們來說不算什么,對這王家,可卻是不小的打擊,你們不收下,不好,收下了之后,希望你們能夠幫著想想辦法,不說發(fā)多大的財(cái),只要也要讓王家的生活上有個保障。”

張王氏對王鵑說出了那一羅紙的價值,同時也告訴王鵑給出了錢之后,自己的父親這邊會在生活上有不便之處。

王鵑也是愣了一下,她沒想到王琚會拿出來百分之八十的東西,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估計(jì)是不好馬上轉(zhuǎn)過來,許是跟別人有合作。

王琚是在用這個方式來表明態(tài)度,準(zhǔn)確地說是在跟張家道歉,誰讓他當(dāng)初選擇錯了,可這畢竟是小寶母親的娘家,真要是什么都不說,收了財(cái)產(chǎn),王琚家過的不好了,小寶的母親也會跟著難受。

捏著手上的這羅紙晃晃,王鵑沒有直接答應(yīng),一切得等小寶回來商量,不是商量給不給對方好處,而是商量具體給什么。

首先是需要回報(bào)周期短,同時又要利潤高,不然王琚家中生活難以進(jìn)行了,還省下兩成的產(chǎn)業(yè),卻并不代表那兩成的產(chǎn)業(yè)能賺很多錢,除非是賣掉。

見張王氏看著自己,王鵑笑著答道:“娘!您放心吧,小寶的主意多著呢,一會兒我便跟他說,看看什么項(xiàng)目好,總歸不能差了就是了。

禮我們收了,里面要是有土地,我們會處理掉,不留在手上,小寶的下一步動作就是把別人強(qiáng)圈去的土地給弄出來,否則大唐的百姓該沒有地種了,都去做手工業(yè)和服務(wù)業(yè),對大唐的發(fā)展不好。”

有了王鵑的答復(fù),張王氏的心才落到肚子里,很多時候,王鵑和小寶是一個想法,她還真怕兩個孩子不忿以前的事情,不原諒自己的父親。

又聊了幾句閑話,小寶轉(zhuǎn)身回來了,湯在那熬著,不用他管,小火,有人負(fù)責(zé),罐子的口一封,連水都不用添。

王鵑自然是要跟張小寶說一下,張小寶正如母親想的那樣,很大度的不去提以前的事情,拉著王鵑到另一個屋子中想賺錢的主意。

“王琚確實(shí)很聰明啊,知道把東西給了我們,我們不會白要,所以才給這么多,估計(jì)是他覺得家中的產(chǎn)業(yè)賺錢的速度還不夠快,想要進(jìn)行轉(zhuǎn)型,正好我們來了,他就把想法實(shí)現(xiàn)一下。”

張小寶一進(jìn)到屋子中,也沒去看各種地契,對著王鵑說道。

“想是他也跟李隆基平日里以我們?yōu)榻杩跍贤ǖ臅r候,聽到了什么話,知道我們要對大唐的有錢人動手,尤其是占了土地的人,我們不會允許,所以不如送給我們。

你說這個土地,我們要不要賣給那周圍的百姓?我怕我們賣掉之后,百姓遇到什么意外的事情,結(jié)果又給賣掉了,或者是用租賃的形式,低價套去現(xiàn)金,基本上那個地一租幾十年的,也就不屬于他們了。”

王鵑考慮到了到手的土地問題,是留著,還是賣。

張小寶略微想了想,說道:“為什么要賣?百姓總不可能一買一大片,分散開之后,各種各的,然后浪費(fèi)人力,還有種的東西也少了規(guī)劃,反而使得土地的產(chǎn)出更少了。

看上去把土地分了,是一種意識形態(tài)上的進(jìn)步,但卻對大唐沒什么好處,你也知道,到了后來,土地又集中了,用的全是機(jī)械?!?p/> “是,跟現(xiàn)在的土地兼并很相似,卻也有不一樣的地方,那時是有了其他的行業(yè),還有工作的崗位,現(xiàn)在大部分百姓要是失去了土地,就是斷了來源,所以我覺得,現(xiàn)在,還是不能鼓勵土地兼并,并且要打擊擁有土地多的人?!?p/> 王鵑提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之處,政策沒有一成不變的,需要按照不同的情況來調(diào)整,不變的是左右皇帝都在追求的,穩(wěn)定,或者說是一種平衡。

“打擊,我也贊成打擊,等著李隆基安定下來,我們找他商量打擊的問題,當(dāng)然,不能直接打擊,那對社會的發(fā)展沒有好處,可以與有土地多的人進(jìn)行利益交換,就像有錢多的人那樣,我們不是也進(jìn)行了交換的方式么。

來,咱們還是想想,怎么幫助我那個姥爺弄到更多的賺錢的辦法,一會兒估計(jì)還要去見家中的其他親人,舅舅以及姥姥?!?p/> 張小寶換了一個話題,跟著王鵑開始商量起買賣的事情。

最好是在見其他親人之前弄出來,到時候見面,相互之間就不那么尷尬了,不然換成誰把大量的產(chǎn)業(yè)給出去心中也不會好受。

怎么說都是家人,何必讓別人難受,見面之前,把買賣一說出來,讓人家知道付出的家產(chǎn)之后,還能獲得更多的錢財(cái),那便皆大歡喜。

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商量辦法的時候,李隆基已經(jīng)從碼頭處離開,朝著王琚的宅院走了。

王琚的眼睛還紅著,看樣子是剛才哭過了,李隆基也是同樣眼圈微紅,許是多年的事情上了心頭。

王琚陪著李隆基和高力士一同漫步在街道上,不時地說兩句話,他跟高力士也非常熟。

李隆基看著冷清的街道,眉頭皺了皺,對著王琚說道:“朕,其實(shí)喜歡熱鬧,以前出行一次,身邊要跟著許多護(hù)衛(wèi),還要凈街,是朕自己想差了。

真正需要防備的是別國的人,或許能出現(xiàn)刺殺的情況,誰讓我大唐發(fā)展的好呢,大唐的百姓沒什么好怕的,除非朕做了虧心事。

百姓其實(shí)就是想看看朕長什么樣子,朕覺得自己長的并不難看,讓百姓看看又有何妨?莫非見不得人?

朕在京城的時候,總出去溜達(dá),一般帶上小寶和鵑鵑,護(hù)衛(wèi)大部分也是他們家的,但從來不攔著大唐的百姓,結(jié)果到現(xiàn)在,朕活的不也是好好的?

那時去工地看,工地做的驢肉,味道不錯呢,沒有人給朕下毒,以后再有此等事情,不要凈街,把外國人看住了就好了,你若是不信,可以試試,現(xiàn)在就找來大唐的百姓,然后安排人做個刺殺,你看看過來的百姓會怎么做。”

李隆基的話把王琚說的一愣一愣的,暗道,陛下的膽子也太大了,平時別說是陛下,即便是自己出門,也要護(hù)衛(wèi)不離身,否則有了危險(xiǎn),上何處去尋后悔藥?

聽陛下要試試,王琚連忙勸阻:“陛下,萬萬不可,您不能出任何危險(xiǎn)?!?p/> 李隆基沒接話,給高力士使了個眼色,高力士非常無奈地退下去,李隆基則是看著一個買湯餅的飯館,溜達(dá)著走過去。

這個飯館看著招牌不大,但占地不小,連著四間鋪面全部打通,飯館的東家?guī)е畞韨€伙計(jì)以及四名廚子正在門口站著向外看,不敢走出來,怕被射殺。

見到皇帝之后,原本就非常ji動了,可是看到皇上有向著自己的小店走來,一群人莫明的緊張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李隆基不管那許多,走到門口,看著一雙雙望過來的眼睛,lu出一絲笑容問道:“哪位是東家?買賣如何?不必見禮,更不準(zhǔn)下跪,站著回話。”

“皇,皇上,我,小的,草民是店的東家,回,回皇上話,生意,生意好,都是皇上的恩澤,國,國泰民安。”

小店的東家緊張歸緊張,話還是能說出來的,聲音顫抖,tui也跟著哆嗦,如果不是一手扶著門框,估計(jì)要堆在那里。

李隆基點(diǎn)下頭:“國泰民安是朕該做的事情,買賣好則是你自己的本事了,進(jìn)去看看?!?p/> 說著話,李隆基向里走,門口站著的人立即讓出路來,一個個的眼中充滿了不相信的神色,好象做夢一般,皇上啊,面前是皇上,竟然愿意進(jìn)自己的店了?

自己的破店,雖說買賣不錯,但是到過的人,身份最高的,也無非是當(dāng)?shù)氐闹鞑径眩€只是來過兩次,眼下算是通天了。

李隆基不是第一個進(jìn)到店中的,護(hù)衛(wèi)先進(jìn)去了,然后是苦著一張臉的王琚,他也同樣不敢相信,陛下還真要進(jìn)來,別說見了,以前聽都未聽過。

“有沒有肉絲面?來一小碗,朕嘗嘗?!崩盥』膊幌訔壍首优K,隨意找了一個坐下來,對著東家問道。

“有,有,有是有,可是,可是皇上您……。”

“朕吃面,也吃大米,去做吧。”李隆基打斷了對方的話。

“好,好的,快,給皇上做肉絲面,把手藝拿出來,好好做,碗,換新的,洗上十遍?!睎|家臉色漲的通紅,安排著人做事情。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有人喊道:“保護(hù)陛下,有人行刺,保護(hù)陛下?!?p/> 聲音一喊起來,外面的護(hù)衛(wèi)登時向屋子中沖,李隆基騰的一下子站起來,喝道:“誰敢如此大膽?”

“別干活了,保護(hù)皇上?!毙〉甑臇|家也反應(yīng)過來,是又驚又怕,卻是第一個跑到了李隆基的前面,張開胳膊對著其他的伙計(jì)喊。

嘩的一下,伙計(jì)們也涌上來,同樣張著胳膊站在那里,眼睛在各個窗戶上面掃著,緊怕有人突然從半敞開的紙窗戶中跳進(jìn)來,剛剛?cè)ズ竺娴膹N子更是拿著大勺和刀跑出來,同樣護(hù)在了最外一圈。

沒想到李隆基不僅僅沒有離開,反而是哈哈一笑,重新坐了回去,對著東家說道:“去吧,沒事兒了,演習(xí),就是假的,看看護(hù)衛(wèi)的反應(yīng),面快點(diǎn)上來,多做兩份,朕身邊還有兩個大臣也要吃?!?p/> “?。考俚模考俚暮冒?,嚇?biāo)牢伊?,還以為要害皇上,我這打算豁出命了,娘的,去,給皇上做東西,多做兩份?!?p/> 東家這個時候額頭上都見汗了,卻是說話利索了,或許經(jīng)過了這個事情,心態(tài)好了,對皇上不那么怕。

王琚則是目瞪口呆,張著嘴不知道該什么。

李隆基笑著看向王琚問道:“如何?看見大唐的百姓怎樣做了吧?有如此百姓,朕又何擔(dān)憂?跟百姓在一起,朕不需要考慮安危,需要考慮的是,百姓有什么需要,不能讓百姓過得好,朕又有什么臉面在遇到危險(xiǎn)的時候站在百姓的身后?”

王琚聽著李隆基的話,看看剛才站到前面張開胳膊的東家,終于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陛下跟以前不一樣了。

除了變得行事無所顧及并且瘋狂之外,還有的則是人不像以前那樣嚴(yán)肅,變得非常平和。

當(dāng)然,以前陛下也會說說關(guān)心百姓的話,但是只說說而已,不像今天這樣,是真的想要為百姓做事情。

“陛下,您可不能再這么嚇臣了,臣膽子小,一定是力士去安排的,您到是跟臣說一聲啊?!?p/> 王琚小聲抱怨道,他剛才也張著胳膊擋著,他不可能讓陛下在自己的地方出了事情,然后他自己還活著,開玩笑那是。

李隆基笑了笑,說道:“提前告訴你,朕又怎么看到你如此忠心,剛才嚇到了吧?回頭讓小寶給你做點(diǎn)好東西吃,補(bǔ)補(bǔ)。

小寶和鵑鵑說的對,我大唐發(fā)展的越好,百姓的日子過的越舒坦,朕也就越安全,京城現(xiàn)在的城墻全拆了,根本不需要用那個墻來把危險(xiǎn)攔在外面。

墻是死的,人是活的,若真民不聊生,那墻便不是保護(hù)朕的,而是妨礙朕逃跑的,長城朕也不會接著修,或者是按小寶說的,閑著無聊了,修點(diǎn)東西,讓后人看個熱鬧。

從那時跟小寶商議過,朕又親自到工地轉(zhuǎn)完,朕便決定,不要一磚一瓦的防御,因?yàn)榇筇频陌傩站褪菗踉陔奚砬暗难忾L城,民心不失,則長城不倒。

先秦修長城,修的那么好,最后呢?有那錢,不如給百姓修修路,修修橋,讓百姓走起來更方便,然否?”

王琚聽著,心中的觸動也非常大,他聽出來了,陛下之所以能如此,全是自己的那個外孫子張小寶的功勞。

使勁點(diǎn)下頭,王琚說道:“陛下圣明,有陛下在,是大唐百姓之福啊,陛下當(dāng)萬歲?!?p/> 隨后又問站在那里的東家:“你為何不跑?莫非是怕陛下有了危險(xiǎn)之后,你跑掉也會被抓住?”

“哪有工夫想跑了之后的事情,我為什么要跑?真有危險(xiǎn)了,我擋著,或許就是那人殺掉我,然后陛下安全了,陛下安全了,我大唐也就不怕了,我的家人也同樣能夠繼續(xù)過這樣的好日子。

陛下要是沒了,我們怎么辦?換上來個新皇上,我知道他是好是壞?除非是小寶和鵑鵑同意誰當(dāng),我才能放心。”

東家說出了大實(shí)話,尤其是最后一句,這可是犯上啊。

“陛下,您別聽他瞎說,小寶和鵑鵑才沒有這個本事?!蓖蹊⒌闪诉@個東家一眼。

東家也反應(yīng)過來了,跟著點(diǎn)頭,說道:“皇上,草民隨便說說,草民沒別的意思,陛下,與小寶鵑鵑無關(guān)。”

“有關(guān)又能如何?”李隆基就笑了:“我拿他兩個可沒什么辦法,他們說把我這個皇帝換了,我也得下去,呵呵,不許外傳,我的很多國策,全是他們兩個幫著想出來的,大唐沒了朕還不算什么,就怕沒了他們兩個。

你護(hù)駕有功,說吧,要什么賞賜,朕能拿出來的就給你們,雖然說是假的,但你們不清楚,你們依舊站在了朕的身前?!?p/> 王琚的汗又下來了,陛下是什么都敢說呀,這話怎么能說給別人聽?小寶和鵑鵑是厲害,但總不能說換皇帝就換個皇帝吧?

小店的東家也非常聰明,做出了一副突然反應(yīng)過來的樣子,然后謝罪:“陛下,草民方才想別的事情了,您,您說什么了?”

“呵呵,怪不得買賣好,朕問你要什么賞賜?”李隆基知道對方故意的,也不去繼續(xù)提。

“賞賜?這個,草民真的可以提一個要求?”東家又開始緊張起來了,搓著手,顯得很不好意思。

“自然,說吧?!崩盥』捳f出去了,不可能改。

“那,那草民就說了啊,草民聽說鵑鵑來年要攻打多食所在的地方,草民請求陛下,鵑鵑在前面打,草民就在后面跟著,因?yàn)椴菝裥伦聊コ鰜硪环N面食,可以很好地幫助士兵,而且還有那個什么營養(yǎng)啊,也不會缺。

那里面是要菜有菜,要肉有肉,還有糖醋和鹽什么的,草民愿意親自跟在后面幫忙制作,就當(dāng)是后勤部隊(duì)了?!?p/> 東家說起來自己的發(fā)明,開始變的眉飛色舞,至于什么營養(yǎng)啊,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也非要往上安。

聽著東家的話,李隆基和王琚都愣一下,由王琚問道:“你的是什么面?是面吧?要是方便面的話,就不用了,張王兩家的內(nèi)院已經(jīng)做出來了,到時候會向前線送,陛下是給你一次機(jī)會。

你要好好用,你跟在后面你能得到什么?你現(xiàn)在可以要錢,幾十萬貫的相信陛下也會給你,你直接就不用開店了,千萬不要浪費(fèi)了這個好機(jī)會?!?p/> “什么叫浪費(fèi)了?”東家臉色很難看,又發(fā)現(xiàn)對方是大官,變了個態(tài)度,說道:“我沒錢,我有店,我可以自己去賺來,給我?guī)资f貫我用來做什么?小寶和鵑鵑有多少錢?他們自己又花不完,聽人說,小寶還自己做飯菜。

小貝他們也到杭州來過,就是前兩天,聽說去了旁邊一家酒樓吃飯,點(diǎn)的菜很多,卻不讓人分量給的多,他們拿出的是大分量的錢,說明他們吃飯很節(jié)儉?是節(jié)儉不?就是沒浪費(fèi)。

我現(xiàn)在也在資助一個學(xué)堂,我專門負(fù)責(zé)學(xué)堂孩子的吃飯問題,給我多了錢,我還是要拿出來做別的,就跟小寶和鵑鵑他們一樣,哦,還有陛下,聽說大唐錢莊是陛下的,里面賺的錢,陛下拿出來給各個地方救災(zāi)、修路什么的。

所以太多的錢給我,我沒有用,我自己慢慢賺,還賺的舒心,聽人說,再過半年左右的時間,全大唐的醫(yī)療都免費(fèi),現(xiàn)在主要是藥品跟不上,以后就好了。

那我們都懂,就是身無分文,只要我們自己不想死,我們就可以活著,我跟著在后面走的目的是想看看我大唐其他地方的面食,回來之后,我琢磨出更多的種類。

人活著,不是非要看有多少錢,真那么算,小寶和鵑鵑應(yīng)該去死了,他們的錢夠多了,我是開湯餅館的,就得把湯餅做好了。

小的時候我挨過餓,后來路過一個湯餅館,東家給了我一碗吃,那時就想著,以后有了機(jī)會,一定要吃很都很多種湯餅,后來長大了,我就一直沒忘了那時的事情。

我也想著要把湯餅館開好,然后接濟(jì)別人,做很多很多種湯餅,讓人能嘗到不同的味道,可惜,現(xiàn)在似乎不需要我來接濟(jì)別人,我們大唐已經(jīng)不會讓人餓死了。

那我就想要做出最好的湯餅,我跟在鵑鵑軍隊(duì)的后面,不就能在有保障的情況下,看到各個地方的面食了嘛?”

小店的東家說了還一番話,說完了之后,看著李隆基和王琚,那意思對方是否答應(yīng)自己的這個要求。

王琚動容了,他還真沒有像李隆基一樣如此深入到民間了解百姓的生活,他高高在上的時候太久了,哪怕被冷落了之后,那也是一州的刺史,不是尋常百姓能夠看到的。

州刺史啊,相當(dāng)于張小寶和王鵑那個時候的市委兼市政市長,高高在上,百姓通常都不知道長什么樣,在那個消息十分暢通的時代,更不用說現(xiàn)在的大唐了。

當(dāng)然,張小寶和王鵑的眼里沒有什么市長,級別不夠,可是他們卻能夠跟民間有非常多的接觸,有時候,就是這么有意思。

今天王琚聽到了一個百姓的聲音,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實(shí)在是做的太少了,作為一個當(dāng)?shù)氐闹荽淌?,百姓通常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現(xiàn)在看來,并不值得炫耀。

因?yàn)樾毢往N鵑的身份更高,高到幾乎沒有什么位置說是正好適合他們的程度,用官的品級來衡量他們顯然是不夠的。

人家哪怕是個縣令,那也是可以決策大唐事務(wù)的縣令,他們兩個根本沒有人去在乎官職,只是兩個名字,兩個存在而已。

可就是這么高的身份和地位,整個大唐的百姓就沒有不知道的,像自己這樣的地方官,如果連個名字最后都沒有留下,那才叫失敗。

如此一想,王琚站起來,低個頭對著李隆基,說道:“陛下,臣決定了,等著陛下您離開,臣就回到自己的州,去當(dāng)好一個刺史,現(xiàn)在臣也不怕遇到麻煩解決不了,臣可以問小寶和鵑鵑?!?p/> 李隆基知道王琚話中的意思,小寶和鵑鵑來了,自然就是放下了一切的芥蒂,王琚不用擔(dān)心做不好了。

讓李隆基詫異的是,既然王琚已經(jīng)認(rèn)了親,為什么不回京城?ro

“與猶未盡,即點(diǎn)下回,現(xiàn)章未續(xù),即回,更多神書等您評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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