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第13章 【響在身側(cè)的女聲！】

“沒有沒有?！蔽颐[手解釋：“絕對沒有?！?p/> “不礙事。”鄒月娥唇角泛起苦澀的笑意，用白酒潤了潤嘴唇，她抬起腕子看看表：“不早了，得洗洗睡覺了，等明天有空再幫你拾掇核桃吧。”

“嗯，那您慢走?！?p/> 我可受不住那種尷尬的氣氛，巴不得鄒姨早些回去呢。

送她出了房間，正趕上東屋門吱呀一響，懷抱搪瓷盆和毛巾的鄒奶奶像是要去水龍頭洗漱，見鄒月娥出來，她臉色沉了沉，“你大半夜跑小靖屋干嘛去啊，還喝酒，哼，趕緊回去睡覺?！编l(xiāng)下人，說話比較直。然后，鄒奶奶看向我，眼神有點(diǎn)怪。

第二天從床上爬起來，我繼續(xù)起這項(xiàng)看似簡單，實(shí)則工作量極大的工程。

抓起一個核桃，跟其他二百個一一對比，放下。

再抓起一個，周而復(fù)始。

到了下午，我基本已是頭暈眼花了，揉揉眼睛，捻著T恤衫抖了抖汗水，我決定休息倆小時，不然這么下去真會出人命的。到廚房拿了個燉肉用的不銹鋼調(diào)料盒，去母親房間裝了玫瑰花瓣和幾味中藥，這是老媽從中醫(yī)養(yǎng)生書里學(xué)到的，說洗澡時放點(diǎn)對皮膚有好處。

“洗澡??？”我媽我爸還在睡午覺，“別用太多水，一會兒我洗頭?！?p/> “知道了?！?p/> 南屋沒有安裝熱水器，只是跟小商品時常淘換了兩個大黑袋子，擱在房頂，吸收太陽的熱量以達(dá)到加熱水溫的目的，是挺原始的小手段。劉嬸搬走后，兩袋子水都被我家占據(jù)，夏天的時候，我們?nèi)谌藥缀跆焯於家丛?，現(xiàn)在鄒月娥住進(jìn)來，分了一袋子，我和爸媽也就不能洗得那么勤了。

用鑰匙捅進(jìn)鎖眼，咔嚓一聲開了門。

我走前兩步，將調(diào)料盒丟進(jìn)半人高的大木桶里，擰開閘門放水，試試水溫，便脫掉潮乎乎的衣服坐進(jìn)木桶里，擠了些海飛絲洗發(fā)水，瞇眼搓著頭發(fā)。

身心松快之際，眼前的一件東西突然勾住了我的目光。

在我正對著的窗戶下面，擺著個冬天生火用的鐵爐子，上面的粉紅色塑料盆里，居然搭著一套貼身衣物，一看就是鄒月娥的。我估計是鄒姨昨晚洗過澡后換掉的臟衣服，臨走前卻忘了拿，才落在了這里。

縱然我是個正經(jīng)人，但畢竟也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性，看到這種女性的貼身物件，難免心有砰然。

胡思亂想了一陣，我干脆閉眼假寐起來，眼不見心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

我無奈地發(fā)現(xiàn)，自己越想靜，卻越靜不下來。

呸呸，她是我媽領(lǐng)導(dǎo)，我瞎想什么吶！

也不知過了多久。

正對面的房門突然咚咚作響，一個人影印在花布窗簾上，看發(fā)型和身高，好像是鄒奶奶。

“還沒洗完吶？”聲音很不耐煩。

我眨眨眼，感覺有點(diǎn)奇怪，鄒奶奶雖是農(nóng)村人，但還是挺和善的，按理說，她不會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啊？

我遲疑了片刻，張嘴作答。

“……快了，您干嗎？”

“洗個澡還磨磨蹭蹭的，剛才我翻了翻你的行李箱，找出不少臟衣服來，你也真是，臟兮兮的東西不盡快洗，哪有往箱子里藏的??？”

“這不是急著搬家，沒來得及嘛。”

“開開門，我給你拿來了?！?p/> “……先放外面吧，待會兒我自己洗?！?p/> “我放外面干嘛啊，趕緊開門，非等我拿鑰匙去?。俊?p/> “等一會兒都不行??！來了來了。”

我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愣在了當(dāng)場，因?yàn)?，跟鄒奶奶對話的人，居然不是我！

屋里有人！

是鄒月娥??！

我倒吸著冷氣側(cè)頭看去。水聲嘩嘩，眨眼間，圍著浴巾的鄒月娥已踩著塑料拖鞋啪嗒啪嗒走出屏風(fēng)，然后，她看到了我。

那一刻，我們倆的表情都很精彩。

她目瞪口呆地望著我，像見了鬼一般。

我也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大腦一片空白。

天！鄒姨怎么在屋里？她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啊？

“這死丫頭！”鄒奶奶在外面嘀咕道：“磨磨唧唧的，我去拿鑰匙！”

聽得鄒奶奶漸漸遠(yuǎn)去的腳步，我呆呆道：“您怎么在這兒？”

鄒月娥揉了揉眉心：“這話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

我拍了腦門一下：“我明白了，您剛剛是不是睡著了？”我找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鄒月娥有嗜酒的壞毛病，極可能是在洗澡桶里睡著了，才沒及時阻止我進(jìn)來。嗯，八成是這樣了，不然沒有其他的解釋。

“不說這個了?！编u月娥呼了口氣，板臉看了我一下：“你把衣服收箱子里，先找個地方躲一躲，等我媽撂下衣服走了，你再出來?！?p/> 躲？

為什么要躲？

“利索點(diǎn)！”

“……哦?！?p/> 我在南屋洗了幾年澡，當(dāng)然知道這里沒有能藏人的地方。箱子里不行，滿滿當(dāng)當(dāng)全是雜物。屏風(fēng)后面不行，最底下是空的，能被人看見腳。我的木桶也不行，它正對著大門，即便我彎身進(jìn)水里，鄒奶奶也只定能瞧見。

“別看啦！到我桶里去！”鄒月娥催促地推推我。

我來不及多想，披上浴巾，藏好衣服和鞋子，極為尷尬地躍進(jìn)了鄒月娥的洗澡桶里。

咔嚓。

門開了。

“洗完澡了？”

“嗯。”

“瞧你那褲衩臟的，趕緊洗了?！?p/> “知道啦?！?p/> “哼，內(nèi)衣還弄得花花綠綠的，怪不得人家說你呢！”

“誰說我了？”

木桶里的我沒敢把腦袋露出桶外，窩著身子，背對母女倆的說話聲，一動未動。鄒月娥的洗澡水已不是那么熱乎了，玫瑰香、中草藥、酒精、女人體香繚繞在鼻尖，我不自覺地臉熱了一下。

“還不是從BJ回去的那幾個老鄉(xiāng)，知道他們怎么跟家里人說你嗎？哼！反正我沒聽見一句好話！你給我留點(diǎn)臉行不？”

“我到底怎么了？”

“我不管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昨天那么晚，你上小靖屋干嘛去了？哼，小崔兩口子人不錯，我告訴你，你別禍害他們家兒子，知道嗎？”

暈，怎么說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