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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之劍 第二百二十六幕 你劍永遠閃耀,埃魯因(中)
這怎么可能!讓德內(nèi)爾家族的黃金劍士差點沒把向自己的眼珠子給瞪出去,布蘭多剛才那一劍人借馬力完完全全是用盡全身力量最完美的一劍,正常人這樣一劍沒砍中,都會處于一種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狀態(tài),俗稱僵直但布蘭多幾乎是一劍砍完,幾乎沒有收劍的動作又是一劍劈來。
而且這一劍怎么看怎么完美,怎么看都又是用盡了全身力量的一劍,和之前一劍幾乎沒有半點差別。
這簡直顛覆了力學原理。
簡直像是先后兩個人分別劈出的一劍一一讓德內(nèi)爾家族的黃金劍士已經(jīng)理解不能了,而且他也不需要理解了,如果他還不舉起劍去格擋,估計肯定就要和這個世界說再見了。但他完全可以想象,自己去擋這一劍的話肯定會被對方直接一劍抽到地下去。
因為他現(xiàn)在連平衡都還沒來得及找回來。
可這個時候已經(jīng)碩不得這么多了,這位讓德內(nèi)爾家族的黃金劍士欲哭無淚,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況的只能舉起劍。然后“砰,一聲巨響直接讓布蘭多連人帶連劍給拍飛了出去,簡直像是拍一只死蒼蠅一樣給拍到了地上。
這一前一后兩劍幾乎是瞬間完成,在旁人看來布蘭多好像幻化出兩個身影直接“啪啪,把那劍士像是教育小孩子一樣給拍到了地上,而正是這個時候,他的同伴才堪堪趕到。
其實這個時候才趕上來的第二個劍士也是有點抓狂了。
若是平時,這一前一后零點幾秒鐘的差距根本不會有什么影響。但這一次,這第二個劍士才剛剛趕到,就發(fā)現(xiàn)布蘭多的第三劍已經(jīng)向自己倒地的同伴刺了出去那簡直像是第二劍拍下去還沒收回來,第三劍就已經(jīng)在路上了一一那種感覺別提有多別扭了,如果可以的話,這位讓德內(nèi)爾的家族劍士簡直想要以頭搶地、嚎啕大哭:這貨開外掛!但他現(xiàn)在沒時間干這種多余的動作,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要再不出手,那么自己的同伴就真要死翹翹了。可明明同樣是黃金級的實力,竟然三招之間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就直接要退場了,這實在是讓人有點接受不能。他立刻出了劍。理論上來說,布蘭多連續(xù)三劍,幾乎放棄了一切防御全力向他的同伴出手。他這個時候出手,不說搶到先機抓住對方的漏洞,至少達到圍魏救趙的目的是沒有問題的。
可就是這個時候,讓這個讓德內(nèi)爾的家族劍士吐血的是,他明明看到布蘭多根本沒管他一劍刺入了那個倒在地上、一臉不可思議的劍士心臟之中一一那家伙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你有那么恨我嗎?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一一可同時也是這個時候,他又看到布蘭多一劍向自己劈了過來。
完美的,用盡全身力量的一劍。
“這不可能!”個讓德內(nèi)爾的家族劍士差點沒直接手一抖把劍一丟,抓住腦袋尖叫了。
可不管可不可能,布蘭多的劍精確地擊中了他的劍刃。然后后面發(fā)生的事情是前面的翻版,先后六劍,堂堂兩個黃金階的劍士就這么在幾秒鐘之內(nèi)被布蘭多簡簡單單地刺死在戰(zhàn)場上。
事實上普通人殺條狗都未必顯得有這么輕松。
一時間整個左翼戰(zhàn)場上竟是鴉雀無聲。
布蘭多從第二個劍士的尸體上抽回長劍,在對方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抬起頭來環(huán)顧四周。他目光所及之處。格魯士人的貴族士兵們竟嚇得如同潮水一般紛紛退卻,這種退卻仿佛帶著一種可以傳染的恐懼一般四散傳播,很快就化為了一種崩潰的信息。
布蘭多向前,數(shù)千士兵像是見到鬼一樣尖叫起來,前面的人終于徹底無法忍受了,他們嘩啦啦丟下一片武器,掉頭就跑,一開始只是布蘭多面前的少部分人,但這卻瓦解掉了格魯士人最后的信心,士兵們開始大片大片的潰散了。
以一個人為中心的潰散。
戰(zhàn)場上海堅守著的是格魯士爵士的親衛(wèi)團,還有他的騎士們。
布蘭多依舊是與對方遙遙相望,但距離已經(jīng)不過百米。但雙方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再交戰(zhàn)的意思,布蘭多站在狼群的環(huán)繞之下,他看到前面的人類騎士分開出一道路來。
那后面是戎裝上馬的格魯士爵士。
其實格魯士明白,他已經(jīng)敗了,但他并未認輸。
這位曾經(jīng)在康德納爾的戰(zhàn)場上丟下戰(zhàn)友們逃跑的騎士,而今卻坐在馬上,手持長劍,他命令所有人留下,但自己卻要與布蘭多單獨一戰(zhàn)。他右手持長劍,坐在馬背上,遙遙向布蘭多平伸出左手
布蘭多看著他,心中了然對方的意思:這是挑戰(zhàn)。他點了點頭。
然后格魯士爵士舉起了長劍,高喊道:“埃魯因,你的劍永遠再耀!。
狼群也分開了。
布蘭多縱馬向前,他的速度并不快。格魯士由山上沖向山下,布蘭多從山下緩緩奔向山上,兩人交錯而過。布蘭多直接將右手的長劍交到左手,用巴哈姆特之爪抓住了個格魯士的長劍,毫無花巧,左手一劍刺入對方的胸膛。
砰的一聲,巨大的推力將格魯士撞下了戰(zhàn)馬。這位經(jīng)歷過十一月戰(zhàn)爭的老兵就那么滾了幾圈,灰頭土臉地躺在地上,用盡最后的力氣仰頭看著馬背上的年輕人。
“你帶回來的榮耀,咳咳……”面罩下的甕聲甕氣的聲音說道:,‘我收下了。”
布蘭多低頭看著這家伙,說道:“其實我是來告訴你,他們并沒有怪你。那場戰(zhàn)爭,不是你的錯。”
格魯士爵士一僵:“怎么……可能,咳咳,你沒騙我?”
“德科塔家鄉(xiāng)的那棵橡樹,你應該知道吧,他委托我讓你幫忙照料。那是他小時候,他父親栽下去的。”布蘭多低聲答道。
“真的是仙…………嗚嗚嗚……”……”騎士竟然像是個小骸子一樣哭了起來:“我對不起他們……”
布蘭多沒有說話。
十一月戰(zhàn)爭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他知道關于格魯士的故事,是來源于游戲之中的任務。格魯士爵士對于自己的過錯充滿了悔恨,在十年后,他會向所有他認可的玩家發(fā)布這個任務一一既南境玩家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著名任務。任務的名字是“贖罪,布蘭多心中對于這位老騎士其實是敬佩的,因為一個人至少肯為自己的行為而忤悔,而事實上當年在康德納爾的戰(zhàn)場上,他并沒有犯下多大的錯誤。
他只是為了執(zhí)行命令而已。
格魯士爵士就在哭泣中失去了聲息,布蘭多嘆了口氣,戰(zhàn)場上流的是埃魯因人的血。他卻不得不以這種行為來終止王國的戰(zhàn)爭。或許只有經(jīng)歷血與火的洗禮,這個國家才能重獲新生。
他抬起頭,看著戰(zhàn)場上僅存的那些格魯丁的騎士們。
“離開吧”他說:“這里已經(jīng)不是你們的戰(zhàn)場了。,。
但騎士們搖了搖頭。
“我們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先生,但你給我們的領主大人帶回了榮耀,這是高尚的行為,謝謝你”,一個領頭的騎士答道:“但這是我們戰(zhàn)死的地方。。,
一片拔劍的聲音。
布蘭多搖了搖頭,他回過頭,黑狼一擁而上。
山民因為恐懼面潰逃,格魯士爵士身死,格魯士人的聯(lián)軍也分崩離析。灰熊領主始終猶豫不定,不肯上前。瑪達拉至今沒有動靜,不過也罷,死人本來就不可信任。
戰(zhàn)場之上的形勢,好像轉眼之間就被逆轉。明明是那么堅實的優(yōu)勢,片刻就當然無存。山林之間竟然開始有子一種寂寥的氣息。
身在前線的帕拉斯忽然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疲憊,他環(huán)碩四周,身邊騎士們眼中求勝的期翼依舊堅定。但戰(zhàn)場上士兵的尸體彼此枕籍,到處都是斷裂的長矛與破碎的甲胄,殘破的旗幟仿佛血一般印染著夕陽的色彩。
其實已經(jīng)失敗了。
不過他還可以退回帕拉斯,這些叛軍留不住他。只要他還在,他就可以再組織聯(lián)軍,瑪達拉雖然蛇鼠兩端,但依舊是可以依靠的助力。
只去……
勝利如此接近,仿佛唾手可得,明明已經(jīng)近在眼拼了,可為什么轉眼之間就化為泡影,還是原本就是不切實際的期望?埃魯因啊,究竟是怎么了?
一切熟悉的都已經(jīng)遠去,只留下過去回憶中的味道而已。年長的騎士們帶著年輕的騎士出征,出征前告訴年輕人埃魯因的信念,這種信念一代代流傳下去。帕拉斯也曾年經(jīng)過,他至今還記得那些騎士的歌謠。
但那些歌謠已經(jīng)不再被傳唱了“一
陳朽的王國就像是一堵破敗的墻一樣,遮住了所有的光。老騎士好像看到新生的光刺穿漆黑的墻壁,一道道刺破,他多想看看那墻壁之后的希望,但在那之前,他卻注定要被壓在那轟然倒塌的墻下了。
兩邊戰(zhàn)場上的消息傳來后,他就對大軍失去了約束力。大部分的外來領地的士兵都逃跑了,大小領主們帶著他們的軍隊退到了戰(zhàn)場后方,帕拉斯不想去嘲諷這些膽小鬼,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他帶著屬于帕拉斯領地的三千人繼續(xù)向前,老騎士的面罩上染著夕陽的血色,現(xiàn)在他要為這場戰(zhàn)爭畫上最后的句號。
……()本文字由啟航搞基糜爛大隊長蜀黍3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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