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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屏記 第三三二章 真相
歷史時空
第三三二章真相
齊婉蓉自殺了?
發(fā)生了這樣的大事,寧遠(yuǎn)居自然也被驚動了。荀卿染本來睡意正濃,聽到了這個消息,忙和齊攸一起起身、穿衣服。
“我去就行了,你再睡一會。”齊攸看了看窗外的薄霧道。清晨露水多,這個時節(jié)已經(jīng)很有些冷意了。
“這么大的事,我怎么睡的著,總要過去看看。”荀卿染堅持起身。
齊攸勸不住荀卿染,只好讓人拿了厚些的大氅來,將荀卿染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兩個人才從寧遠(yuǎn)居中出來。
走不遠(yuǎn),便遇到了旺財家的。
“……人已經(jīng)撈上來了,卻是沒的救了的。”旺財家的向兩人稟報道,又說齊婉蓉的尸首已經(jīng)停放到她生前那小院子里了,現(xiàn)在府里眾人都聚在宜年居。
齊攸和荀卿染就徑直往宜年居來。
宜年居內(nèi)燈火通明,容氏等人正在詢問派去看守齊婉蓉的兩個丫頭。
兩個丫頭都受了驚嚇,不過還是將實(shí)情原委清楚地交代了。原來昨天依舊安排齊婉蓉住進(jìn)她原來那小院子里,齊婉蓉身邊的丫頭卻被安排到另一處看管了起來。齊婉蓉的院子,自是也派了人看守。這兩個丫頭就是被派去貼身伺候或者說看守齊婉蓉的。
據(jù)這兩個丫頭說,齊婉蓉一直焦慮不安,昨天晚上很晚才上床入睡。這兩個丫頭就在齊婉蓉臥房內(nèi)打了地鋪。這樣一個長夜,兩人難免也要打個盹。每次醒來,都看見齊婉蓉好好地睡在床上。也是在快到天明的時候,兩個丫頭嘀咕起來,都覺得齊婉蓉睡覺睡的沉,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其中一個就起身,到床前查看。
結(jié)果這一查看,才發(fā)現(xiàn),被子里塞著些衣服、枕頭,做了個人形,齊婉蓉卻不見了。兩人馬上叫起院子里的婆子們尋找,繼而又驚動起了齊二奶奶和齊二夫人。結(jié)果在府里找了個遍,都不見人。還是天光漸亮的時候,一個媳婦子走到湖邊,發(fā)現(xiàn)一只鞋子,有人認(rèn)出是齊婉蓉的。想到了某種可能,眾人便開始在湖中打撈,真的就撈上了齊婉蓉的尸首。
齊婉蓉的尸首被撈上來時,是早就死透了的。
事情似乎有些復(fù)雜了荀卿染和齊攸對視了一眼。
“這孩子,只怕是想明白了,姑爺寫那密折,對她也是沒了顧惜的,因此覺得沒有了生路,又愧對咱們,才一時想不開。可憐見的”齊二夫人抹著眼淚,很有些悲天憫人地道。
“她這是心中有愧,自尋了短見。只是,好不好的不該死在咱們府里,真真是死了也不讓人省心”大太太道。府內(nèi)連連出事,而出事的都是她那一房的人口,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大家似乎都認(rèn)為齊婉蓉這是自殺,當(dāng)然這樣認(rèn)為也有充分的理由。就像齊二夫人所說,馮登科既然遞了那樣的密折上去,就是要置齊府眾人于死地,哪里還有對齊婉蓉的顧惜。而那奏折上的內(nèi)容,還有齊婉蓉昨天的表現(xiàn),卻又將齊婉蓉放置在齊府的對立面。齊婉蓉可以說是里外不是人,前后都沒了退路的。這個時候,萬念俱灰因而尋死,也很講得過去。
“你們看過尸身,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容氏坐在榻上,皺眉聽著眾人的議論,轉(zhuǎn)頭問齊修和齊二奶奶。
“尸身上并沒有傷痕,除了自尋短見,實(shí)在看不出有別的可能。”齊二奶奶道。
齊修點(diǎn)頭附和。
眾人又議論了一陣。
“哎,五丫頭何必如此想不開,就算馮家無情,她畢竟是齊家的女兒,還怕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嗎。昨個留下她來,不讓她回去,也是怕她再去馮家受了委屈。這孩子,實(shí)在讓人痛心。”容氏嘆氣道。
荀卿染不禁抬頭看了眼容氏,心中驚訝容氏竟然這樣輕易地就做了論斷。她此刻心中疑惑重重,就想著要不要和容氏說說。
齊攸在荀卿染身邊坐著,握住了荀卿染的手,輕輕搖頭。
荀卿染略一思忖,便沒有起身。
眾人本都認(rèn)為齊婉蓉是自殺,如今容氏這般說,就算是定論了。接下來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處置后續(xù)的問題。
齊婉蓉畢竟已經(jīng)是馮家的媳婦,如今在這種情況下,死在齊家,為本來比較明朗的局勢又增添了變數(shù)。
“昨個帶人去馮家,那馮登科并不在家。他家里只說不出他是去了哪里,我?guī)е伊税胍梗Hサ牡胤蕉颊疫^了,卻還是不見人影。”齊修道,“看來,他是知道了消息,不是躲起來了就是逃了。”
馮登科不見了蹤影,齊婉蓉自殺身死。
眾人商量了一陣,便將事情交給齊修去處理。
“他們家見了我去,嚇的什么似地。如今五妹妹雖是死在咱們家,可說起來卻是他兒子害死的。”齊修道。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齊修處理起這樣的事情來,卻還是得心應(yīng)手的,因此也不推脫,就包攬了下來。
“這樣的事情放在別人家不好說,咱們家卻無妨的。”齊修私下道。
容氏叮囑齊修不可張揚(yáng),齊修也是滿口應(yīng)承了,便帶了人又去馮家。
“四爺,這件事,我覺得沒有那么簡單。”回到寧遠(yuǎn)居,荀卿染才開口對齊攸道。
“怎么說?”齊攸問。
“我對五姑奶奶的死因有懷疑。方才那兩個丫頭說了,她們就在五姑奶奶的臥房內(nèi)打的地鋪,一個晚上都沒有離開。這兩人素日都是睡的極為警醒的,就算兩人都睡了過去,齊婉蓉要不驚動兩人,布置好床鋪,從屋里溜出來,只怕也不那么容易吧。而且,還有那院子里也有看守的媳婦婆子們,她是如何一個人都沒驚動就出了院子,跑到園子里,跳了湖那。”荀卿染將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齊攸皺眉沒有說話。
“不行,我得去看看。”荀卿染站起身。
“看什么?”
“去看看五姑奶奶的尸首。”荀卿染就要往外走。
她卻連屋門都沒有出,就被齊攸抱起來直接放到床上了。
“你看看你的身子,怎么就沒有半點(diǎn)避忌”齊攸指了指荀卿染突起的腹部。
“一條人命啊四爺,我不去看看,心里總是放不下來。”荀卿染掙扎。
齊攸看著荀卿染有些無奈。
“那么多人都看過了,二哥也親自看過了,他世路上熟慣的,如果有什么,還看不出來嗎?”齊攸道。他這次態(tài)度很堅決。
荀卿染看著齊攸。
齊攸嘆了口氣。
“你呀,平時的聰明勁哪去了?就算讓你去了,你也什么都看不到。老太太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那也不僅僅是老太太的意思。”
齊攸話說到這個地步,荀卿染也只得嘆了口氣。
兩人對視。
“這事就這樣了?”
“總不能這個時候自家再亂起來。”齊攸道,“放心吧,老太太經(jīng)歷的比你多。如今這件事,只能如此。其余的,老太太心中有數(shù)的。”
是啊,如今這種情況,也只能做這樣的權(quán)益處置。
“那下手的人,只怕也算準(zhǔn)了府里會如此做。”荀卿染道。
齊攸點(diǎn)頭。
荀卿染在床上躺平,真相,本來應(yīng)該是最為普通的東西,然而實(shí)際上很多時候,卻變得最為難得。好在,這世上還有人,是可以說一說真話的。
“四爺,昨天你不在……”荀卿染開口。
“讓你受了委屈。”齊攸道,輕輕地?fù)崦髑淙镜哪橆a,不用荀卿染說,他也能想象到昨天她所面臨的壓力和委屈。
“還是有人向著咱們說話的。”荀卿染道,比如齊儒夫婦,一直是維護(hù)他們的,還有齊二老爺,雖然沒有明顯的袒護(hù),但所有的話都表明了對齊攸的信賴和維護(hù)。想想這個時候君權(quán)高于一切,面臨這樣抄家滅族的威脅,還能有如此表現(xiàn)很難得了。荀卿染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齊攸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露出一絲暖意。
“不過太太的表現(xiàn),就有些奇怪。”荀卿染道。齊二夫人一直表現(xiàn)的很著急,但是相比起大太太,卻少了幾分真正的恐懼擔(dān)憂。而且,齊二夫人雖然沒有提議要私下處置齊攸,卻很篤定,只要將齊攸逐出齊府,便能保全這一家人。最為奇怪的是,在聽到密折已經(jīng)送到皇上跟前的時候,齊二夫人的反應(yīng)。她很震驚,而且對齊婉蓉非常惱恨。
聽了荀卿染的話,齊攸也沉思起來。
過了晌午,荀卿染又到宜年居來陪著容氏說話,少不得又說起昨天受的那場虛驚。
“說起來,太太所說的那位書吏,是該好好結(jié)識結(jié)識。”荀卿染對容氏道,“別瞧著官職不起眼,這關(guān)鍵的時候卻能派上大用場。”
容氏點(diǎn)頭,“你能明白這個,就是有些通了。你還不知道,這朝廷里啊,有的人寧愿在中書省做個三品官,也不愿意去做那尚書令那二品官。”
“老太太不是說是請那書吏的夫人來家做客,不如現(xiàn)在就發(fā)帖子請她來。”荀卿染又道,“這書吏做人十分有趣,給咱們那抄本上面,既沒有彈劾人的名字,也沒有五姑奶奶那段。好似特意為咱們著想,不想咱們親人反目似地。”
容氏看了看荀卿染,頷首而笑。
好想一路狂奔到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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