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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夫斬 第一百四十六章 石世德的野望!
第一百四十六章石世德的野望!
“老夫把你當(dāng)成客人,你居然在老夫的地盤上如此鬧騰,難道你就不把我石家放在眼里頭!”石世英一句接著一句地向梁鵬飛喝問道。
梁鵬飛抬眼看向石世英。“老爺子,您要真把我當(dāng)成客人,就不會(huì)任由我站在這里不聞不問,別說是一杯水,就連椅子都不給一把,這就是石家的待客之道嗎.”
這個(gè)時(shí)候,那把鄭文顯送出了門的鄭世德又走進(jìn)了船艙,聽到了這話,冷笑連連:“那就得看是什么樣的客人,若是我石家的貴客,我們自然奉為上賓,像你這等人,沒有將你亂棒趕走,就已經(jīng)很對得起你了。”
“二叔,前幾日您去哪了.”這個(gè)時(shí)候,站在梁鵬飛身側(cè)的石香姑面色如罩寒霜,一雙水眸透著一股子冷意,淡淡地問道。
石世德不由一愣,眼角的余光掃了那石世英一眼,干咳了兩聲:“我領(lǐng)著幾個(gè)親信去了福永探望幾位朋友,怎么了.”
“我怎么不知道二叔在福永有朋友,阿爹,你知道嗎.”石香姑一雙妙眸緊盯著那石世德不放,石香姑的古怪問題讓石世英心頭一動(dòng),目光也落在了自己的堂弟石世德身上。“二弟,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大哥,我可是你弟弟,在那新安結(jié)識(shí)了幾個(gè)朋友,去逛逛,聊聊又怎么了.”石世德眼角微微一抽,大聲地道,一臉的憤然。
“原來是朋友,可為什么二叔回島的時(shí)候,還帶回了一房小妾,而且侄女聽說,二叔還帶回了不少的金銀珠寶,看樣子,二叔的朋友,手腳大方得厲害啊。”石香姑的話,讓梁鵬飛也不禁一愣,把詫異地目光也落到了石世德的身上,梁鵬飛隱隱覺得,此事似乎跟自己有些關(guān)聯(lián),可又不知道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關(guān)聯(lián)。
“這小妮子,昨天晚上怎么什么也沒有說.”梁鵬飛心里邊覺得有些郁悶。
石世英那張臉陰沉得都能擠出水來。“世德,給我說清楚。”
“大哥,我的朋友是一位大商賈,家財(cái)富可敵國,他送我一些銀錢這有什么了.再說了,我愛娶幾房小妾就娶幾房小妾,你這個(gè)侄女,怎么管到你二叔的頭上來了,難道你還叫人監(jiān)視我不成.”那石世德的聲音越來越大,簡直就像是在撒潑,卻怎么也無法掩蓋他的心虛。
“你能有什么朋友,我這個(gè)當(dāng)大哥的能不清楚嗎.家財(cái)萬貫,見一個(gè)朋友就送這么一筆,你當(dāng)他跟你一樣……”石世英說到了這,話頭忍不住一頓,似乎覺得當(dāng)著梁鵬飛的面說出來有些不妥。
石世德面色漲得發(fā)紫,猶自強(qiáng)辨道:“大哥,連你也不相信我,我可是你的二弟,就算是我好吃懶做,難道就不能有可以肝膽相照的朋友不成.”
“那二叔,你迎娶了小妾的第二天,又消失了整整兩天,有人說你上了鄭家的船,而后,侄女曾經(jīng)見到,有鄭家的船只換成了我們石家的旗幟,往北而去,當(dāng)夜才轉(zhuǎn)回,不知道,這又是何意.”石香姑的聲音愈加的冰冷了起來。
“女兒,你可確定!”聽到了石香姑之言,那石世英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石世德的臉色這下就像是讓人給抽到了六百毫升的賣血者一般,漲紫的臉?biāo)查g就失去了血色,嘴皮子有些哆嗦了起來,指著石香姑道:“你少血口噴人,別以為你是我侄女,就這么胡亂詆毀我。”
“我詆毀你了嗎.二叔,您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得很,我跟阿爹都一直把你當(dāng)成親人,可你都做了些什么!難道你自己還嫌不夠丟臉,要我一件件地說出來嗎.”石香姑一臉泛起了無奈,還有深深的鄙夷。
“我做什么了我,我可以拍著我的胸口,摸著我的良心,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石家好!”石世德似乎也豁出去了,跳著腳大聲地叫喊道。“大哥,我知道我不成器,可我也想為咱們石家,為了紫旗幫,多做一些事情。”
“那意思是說,南頭寨汛,也有你的份.”剛剛一直默不作聲的梁鵬飛再次開口了,那雙冷得怕人的視線落在了石世德那張激動(dòng)得扭曲的臉龐上,石世德眼角不由得微微地抽搐了起來,腳步稍稍退了一步,似乎又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太過怯懦,又一挺脊梁:“對,是我,怎么了.清狗人人得而誅之。”
石香姑的手先一步安撫在了梁鵬飛的胳膊上,臉上掛著無奈與一絲深濃的歉疚:“對不起,原本我覺得這是我的家事,我想自己把事情給解決了再告訴你的。”
“如果是別人跟我說這話,我只當(dāng)他是扯蛋。”梁鵬飛只說了這么一句,不過已經(jīng)足夠了,至少石香姑已經(jīng)知道了愛郎的心,這一刻,石香姑感動(dòng)得眼眶都有些發(fā)紅起來,趕緊低頭掩飾。
梁鵬飛伸手輕輕地拍了拍石香姑的手指,淡淡地掃了一眼石世德,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路邊一坨讓無數(shù)車輪輦壓過的狗屎。
“女兒,說清楚,你二叔到底做了些什么.”這一刻,這位須發(fā)皆白,看似重病纏身的老人全然沒了那才的病態(tài),身形挺得筆直,那銳利如刀鋒一樣的目光足以讓人膽寒。
“我只知道,二叔與那鄭文顯去了一趟福永,
之后,二叔帶回來了不少的金銀珍玩,還新納了一房小妾,然后,又消失了兩天,這兩天,鄭家的一只船隊(duì),掛著了我們石家的旗號,往那新安而去,當(dāng)天夜里轉(zhuǎn)回……而新安水師南頭汛據(jù)說被我石家紫旗幫襲擊,死了七十多人,人頭都被割下,插在營寨上……”石香姑娓娓道來,那石世德的臉色忽青忽白,目光怨毒地死死盯著石香姑,如此目光能殺人,石香姑不知道已經(jīng)死了多少回了。
石世英一直沒有說話,沉默地聽著女兒述說著一切,那雙眼睛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著一些什么,直到石香姑說完了整件事,石世英仍舊在沉默著。
而石世德卻一咬牙,把心一橫:“對,我是收了錢,收錢怎么了.我又沒賣自己的祖宗,我們與鄭家同為疍家人,一起聯(lián)合殺幾個(gè)清人的走狗,這有什么!大哥,你不要忘記了,咱們疍家人為什么有今天的下場,還不是那些滿清的狗官造成的。”
“夠了。”石世英嘴里邊只吐出了兩個(gè)字,聲音顯得很平靜,平靜得讓人覺得詫異。
石世德還要再說話,可他看到了石世英抬起了眼睛,那一雙同樣平靜的目光望向了自己之后,不由得打了個(gè)寒戰(zhàn),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全都給塞回了喉嚨里邊。
“二弟,你與那鄭家一直走得近,這我知道,鄭家與我們石家都是疍家人,守望相助,這我也能理解,甚至你極力地游說我,讓我把女兒嫁給鄭文顯,心里邊存的是什么打算,我也很清楚……”說到了這里,石世英輕輕地咳嗽了兩聲,那石香姑慌忙走到了自己父親的身邊,心疼地為父親撫拍著肩背。“阿爹,您別說了。”
“還是讓阿爹把話都挑明了吧。”石世英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無奈。“二弟啊,可是你不該,你不該勾結(jié)紅旗幫,假借我紫旗幫的名義來壞我石家的名聲,要知道,梁家雖然與老夫有些許舊怨,可對我女兒,對石家下上,卻是有恩的。”
“石世英,你用不著這么假猩猩的,怎么,你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想要處置我嗎.”石世德桀桀地冷笑了起來,那張臉龐也扭曲得怕人。“你別忘記了,當(dāng)初,是誰救了你的命,是誰撫養(yǎng)你長大成人,又是誰,把本該屬于我的幫主位置許給了你!”到了最后,石世德幾乎是在嘶吼,聲音就像是有人用石頭在敲著破鑼。
“這些你不用提醒我,我也記得,是我的堂叔,也就是你的親爹,他也是我的阿爹,當(dāng)年我父母雙亡,是他把我過繼到了他的身邊,把我當(dāng)親身兒子一樣的看待,是阿爹與娘把我和你拉扯大的,也是阿爹在臨終之前,
把位置傳給了我,這些年來,我一直對你心懷愧疚,可是,你若是要問我是否問心無愧,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二弟,我石世英問心無愧!”
石世英揮手讓石香姑讓開,站了起來,那因?yàn)椴⊥吹恼勰ワ@得有些勾僂的身形也漸漸地挺了起來,脊梁得變得筆直,雙目烔然。“因?yàn)槲抑腊⒌男乃迹鞘医坏侥愕氖稚希怀鍪辏⒌蛳聛淼幕鶚I(yè),就會(huì)讓你給敗得一干二凈,要么,早就讓人給吞并了。對于接掌紫旗幫,我是問心無愧,但是,你是我阿弟,你心里的想法我知道,我也理解,不過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的讓步,只不過是對你的縱容,讓你越走越錯(cuò),早知如此,我就不該這樣。”
“石世英,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看到那石老爺子緩緩走過來,就像是嗅到了什么恐懼的味道一樣,石世德的臉色越發(fā)地難看,雙腿也在不停地后挪。
石老爺子伸出了手,似乎想拍一拍那石世德的肩膀,石世德卻朝后躲開,目光里邊透著一股子倉皇,還有畏懼。“你想做什么.你不能殺我,我是你的弟弟,別忘記我阿爹是怎么對你的,你可別忘記了我娘死的時(shí)候是怎么交待你的!”石世德的聲音就像是那野狼臨死在獵人槍下時(shí)的慘嚎……
天才一住三五第一35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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