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寶鑒 第421章 博格島盜竊案之再會亞瑟

這是一個叫杜塵難以啟齒回答的問題，下意識地，他想開口繼續(xù)當(dāng)年的謊言，可這時候安妮轉(zhuǎn)到了他的面前，一雙略帶哀傷的眼神凄涼地望著他。

良久，杜塵艱難地開了口，“抱歉，當(dāng)年我撒謊了……”

安妮笑了，風(fēng)姿綽約的貴族小姐風(fēng)度叫人心醉，她轉(zhuǎn)了個身，衣裙如彩帶飛舞，面向大海輕輕張開雙臂，呼吸著海風(fēng)，“謝謝你，三年了，你終于給了我一句真心話！今天海風(fēng)的味道真的很別致呢！”

她只有這一句話，至于知道了杜塵當(dāng)年是在撒謊之后是氣憤，還是傷心，抑或是茫然，安妮統(tǒng)統(tǒng)隱藏在了心里。

就仿佛，她只想要杜塵的一句真心話……

杜塵低頭沉默著，他實在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但三年后的杜塵也不是當(dāng)年那個對感情猶猶豫豫，拒絕的話憋在嘴邊卻說不出口的懵懂少年了。

安妮不知心中是怎么想的，可艾薇兒苦等三年，我必須給她一個明確的答復(fù)！

那傻丫頭別等了！

杜塵猛地抬起頭，笑了笑，“如果見到艾薇兒，請幫我她，三年前我的確是在撒謊！不過三年后……我的心里已經(jīng)容不下其他人了！”

呼吸海風(fēng)的安妮詫異地回過頭，“你如今當(dāng)真有心上人了？”

杜塵干脆利落地點了點頭！

安妮笑道：“你這句話是給艾薇兒，同時也是給我說的吧？”

一句話，叫杜塵尷尬不已，倒是安妮大大方方地說道：“我很開心，不管怎樣你終于肯對我說實話了！弗朗西斯，能再告訴我一句實話嗎？”

“你想問什么？”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你現(xiàn)在心里沒有另外一個女人，我和你，還有可能嗎？”

杜塵詫異地看著安妮，難道這丫頭還不死心？

安妮擺了擺手，爽朗地笑道：“別誤會，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只是敘舊時問的一個假設(shè)！”

杜塵思索了一陣，“除非你能像另外一個女人一樣，承諾等我一千年！”

雪姬之所以在如今的杜塵心目中占據(jù)唯一的地位，就是從那一句‘我可以等你一千年’開始的！葡萄一句歹毒的威脅，叫杜塵還能怎樣？心有屬，卻身不由己，望眼前垂淚幽容，唯角落中頹然一嘆，罵一句‘葡萄，老子玩兒命做善事！’……

除此以外，他還能怎樣？難道要害得人家守一輩子活寡！？

有時候，一句話就是一段感情的開始，哪怕它可能沒有結(jié)局……

“除非……”安妮咀嚼著杜塵這句話的意思，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她回身望著海面，眼見著前面的大船乘風(fēng)破浪，一條地平線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眼前，慶典前夕的翡翠城航路上熱鬧非凡，不一會便有一艘鳴響著禮炮的船只經(jīng)過，看到這情形，安妮突然萬分疲憊地嘆了口氣。

“又要到家了……弗朗西斯，在我回家之前，能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嗎？”

杜塵猛地一愣。

從博格島前往翡翠城的海路不過百多海里，以貝爾克斯號的航速，不過區(qū)區(qū)兩三個小時便趕到了，

望著眼前碧綠色的島嶼，杜塵尷尬地說道：“安妮小姐，已經(jīng)到了你家的海域……”

安妮從杜塵肩頭抬起頭，眼圈有些紅腫，但迅速恢復(fù)了儀態(tài)萬千的貴族風(fēng)范，歉意地笑道：“抱歉，最近實在是太累了。”說罷，安妮飛身回到領(lǐng)航的大船上，矗立船頭，輕聲喝道：“通知前沿碼頭，鳴禮炮，歡迎杜塵神教使者駕臨！”

“如您所愿，安妮小姐！”

仆人的應(yīng)諾聲中，禮炮隆隆響起，貝爾克斯號駛?cè)氪a頭，一座種滿了綠色棕櫚樹的島嶼城市展現(xiàn)在杜塵面前。

與擴(kuò)建后的杜爾克斯城相比，翡翠城顯得略小一些，不過這里的人口密集和繁華程度遠(yuǎn)遠(yuǎn)勝過杜城，一座千年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硝煙的城市，散發(fā)著獨特的寧靜氣氛，尤其是城市中央的那座燈塔似的綠色建筑，只叫杜塵想起了前世的電視塔，都是一根高聳的大柱子，上面平放一座圓盤……

如果用一句話來概括翡翠城給杜塵的第一印象，那就是……現(xiàn)代，無論是‘電視塔’，還是雙向泥板路，抑或是公寓式閣樓，都透著一股‘現(xiàn)代’的感覺，與古板講究禮節(jié)的巴圖克家族顯得格格不入。

“好漂亮的城市呀！”小貝貝第一個跑下甲板，跟著剔骨，安迪，還有亞歷克斯，杜塵走在最后，蒸干了肩頭的那一片淚漬。

安妮帶著仆人非常正式地迎了上來，還沒說話，海面上就響起了連串瘋瘋癲癲的大笑，“哈哈，弗朗西斯，你跑得挺快的呀！我還想跟你在海路上賭兩把呢！”這標(biāo)志姓的‘斗神體植物系激素紊亂’笑聲……不用說，安妮的大姨媽來了！

杜塵回頭大笑，“貝蒂夫人，我已經(jīng)三年不賭了，技術(shù)早就退步了！”

“得了，別胡扯了！姑奶奶我還沒聽過賭術(shù)還能退步的，你三年不賭，那是沒人敢跟你賭了！”貝蒂毫不講究禮節(jié)，跳海踩著水面就跑到了杜塵面前，還好她迎接的海皇也不是講究禮節(jié)的人，含笑跟在后面。

眾人說了幾句面子上的客套話，便一同走進(jìn)了翡翠城。

海皇與杜塵走在一起，低聲問道：“你真的不打算回博格島了？”

杜塵捶了下海皇的胸口，“是啊，這些天多虧了陛下您的仗義，談判非常順利，我要是再回去……陛下您豈不是又要擔(dān)驚受怕了？”

海皇哈哈一笑，“說真的，你在島上一天，我就擔(dān)心我的秘密不保險一天！你滾蛋了就好，哈哈，以后有需要海族大軍的地方，說句話，我塞恩斯絕不皺下眉頭！”

杜塵心說，海皇這人……媽的，有時候他的豪爽當(dāng)真叫人想跟他浮一大白，可想想他背地里做的事情……又恨不得捅他兩刀，真是一個怪人！

貝蒂彎著白眼插話道：“哎呦，你們兩個什么時候成鐵哥們了？”

“就這幾天的事……”海皇打趣的話未說完，忽然皺緊了眉頭，目光凝視著城中央的‘電視塔’。

杜塵也感應(yīng)到了，就在海皇和他走進(jìn)城中央的一瞬間，一股滔天的殺意就鎖定了一行人。

海皇斜眼道：“貝蒂夫人，看來玲瓏塔中有人想干掉我呢！”

貝蒂幸災(zāi)樂禍地笑道：“誰叫你的仇人遍地都是？我家這次的客人里面可是又不少人想收拾你！”頓了頓，她正色道：“陛下，還有弗朗西斯，這次祭奠是我們家族的千年大事，老爺子發(fā)話了，外面的恩怨別帶進(jìn)翡翠城，直到典禮結(jié)束的那一天之前，誰讓翡翠城見血，雷霆軍就讓他見見血！”

杜塵含笑點頭，貝蒂這種擺上臺面的狠話，可比其他人笑容下的匕首好接受得多了。

海皇倒是不屑地嗤笑，扭頭問道：“不見血就可以，是么？”

貝蒂痛苦地捂住了額頭，“老天啊，你這個決斗狂不是又想做什么事情吧？告訴你，千萬別見血，不然老爺子真發(fā)起火來誰也攔不住！”從短短幾句話可以看出來，巴圖克家族和海皇的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好——貝蒂敢跟他大大咧咧地說話，塞恩斯更是沒有一絲海皇的架子！

“明白了！”海皇一聲斷喝，突然暴起橫飛，沖向了他口中的玲瓏塔頂端，“哪一個家伙這么不客氣，我塞恩斯剛一進(jìn)城就鎖定我了！？”

杜塵也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笑瞇瞇地抱著兒女看熱鬧。

玲瓏塔頂端響起一聲清冽的朗笑，“塞恩斯，你我神交三月之久，今曰終于得見海皇真容，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請笑納！”

說是遲那時快，一片銀黑色的劍光突然從玲瓏塔頂端綻放，漫天劍影鋪天蓋地當(dāng)頭落下，正迎上了飛來的海皇塞恩斯！

“好禮物！”塞恩斯冷冷一笑，反手一道水光凝結(jié)成三叉戟的模樣，自下而上迎了過去，漫天劍光合一，轟然一聲與三叉戟劈在一起，結(jié)果海皇的三叉戟戟頭被震散了形狀，而那劍光片片碎裂，隨風(fēng)消散。

海皇懸浮在空中，大笑道：“不錯！你打不贏我，但隱約觸摸十級封號的力量也有資格與我交談！最近三月與我神交的人……呵呵！”一連串的狂笑，“出來吧，雷諾北方艦隊大元帥……亞瑟王儲！”

一襲黑衣身影從玲瓏塔激射而下，飛過海皇身邊時卻頓也沒有停頓一下，只扭頭淡淡一笑，“禮物已經(jīng)送到，海皇陛下，我等著你的回禮！”說罷，他飄然落在了杜塵面前，腳下轟地震碎了地上的石板，把海皇晾在了空中！

三年不見，亞瑟長高了許多，身形俊朗挺拔，金色長發(fā)隨意散在肩頭，身穿大元帥黑色緊身鎖甲，外襯暗黑色長袍，而他的背后橫負(fù)著一柄巴掌寬，一人高的黑色巨型戰(zhàn)劍，配上他冷傲的面龐，更顯得豪氣逼人。

走在杜塵背后的小王子哥德猛地一縮脖子，“老天啊，師父，這就是當(dāng)年被我追殺的那個小屁孩兒！？”

亞瑟也看到了哥德，冷眼掃過，嚇得哥德打了個哆嗦，卻笑道：“弗朗西斯，他叫你師父？”

杜塵大步上前，朗笑道：“論輩分，他也應(yīng)該叫你一聲師叔！怎么，你不是想找小師侄算一算當(dāng)年的舊賬吧？”

“我何時如此小氣過？要算賬，也要找你這個師父來算一算！”

兩人面對面走在一起，忽地都揚起了拳頭，‘咚’地對了一拳，隨之一同放聲大笑。

放眼望去，亞瑟這一路走來，腳下的石板盡皆碎裂，竟沒有一塊是完好的！

海皇在天空看到下面的情形，聳了聳肩，“貝蒂夫人，看來是沒有人會理會我了，還不請我進(jìn)入玲瓏塔與老爺子敘舊么？亞瑟，老爺子等著見我，我的‘回禮’你要再等一段時間了！”貝蒂識趣地一笑，領(lǐng)著眾人進(jìn)入了那玲玲高塔。

杜塵叫剔骨領(lǐng)著眾人雖貝蒂去安置住處，轉(zhuǎn)身對亞瑟笑道：“聽說你帶領(lǐng)大軍正跟塞恩斯的鎮(zhèn)海軍對峙，夠膽氣！”

“不比你啊！星星河一戰(zhàn)，杜爾克斯城防軍名揚天下，三千戰(zhàn)十萬！那才是何等膽氣，我有帳下二十萬大軍保駕，若再不敢挑戰(zhàn)海皇，豈不是叫人笑掉了大牙？”

兩人互相打趣，又同時指向了路邊的一個小酒館，“懶得跟你動手，斗酒如何？”“怕了你不成？”

兩人攜手走進(jìn)了小酒館，杜塵有太多的話要詢問亞瑟了。

這數(shù)年來，杜塵一直在愛因斯大陸打拼，而亞瑟在蒼穹大陸卻也打下了赫赫的威名！當(dāng)年他們分別之后，亞瑟去了金沙角從軍，拋開王儲的身份從最尋常的兵都做起，三年來大小六十余戰(zhàn)，可說是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積功升做上將軍。半年前，索伯帝國與雷諾帝國再次爆發(fā)大戰(zhàn)，索伯帝國在海皇的支援下，在海上打得雷諾海軍一潰千里，亞瑟在敗亡途中憑借王儲的身份整合潰軍，力挽狂瀾，于是獅心王趁勢將其提拔為北方艦隊大元帥，雷諾軍中宿將皆無怨言！

如今雷諾與索伯兩大帝國，正在蒼穹大陸西北角的陸地上殺得難解難分，這時候，蒼穹西北海域的戰(zhàn)略地位便凸現(xiàn)出來，索伯帝國借助海皇的支持，不住地從海路偷襲搔擾雷諾后方，惹得阿隆索暴怒不已，而亞瑟的任務(wù)，就是對付海上的塞恩斯與索伯帝國聯(lián)軍！

今曰趕上了巴圖克家的慶典，亞瑟名為代獅心王前來觀禮，但暗中帶了多少機(jī)密的任務(wù)便不足以細(xì)說了，適才給海皇一個下馬威的用意，恐怕也不僅僅是負(fù)氣斗勇。

耳中聽著亞瑟講述過往的經(jīng)歷，杜塵忽地對他背后的巨劍大感興趣，要來入手一掂，好懸沒有拿穩(wěn)，“好家伙，這把劍起碼有千斤重！難怪你走路能壓碎石板，喝酒也不能坐椅子！”

亞瑟笑道：“一千兩百二十四斤，我雷諾十八位頂級匠師壓縮寒冰玄鐵所造！我比不得你們斗神有圣器隨身，只能隨身帶著這笨家伙了！”

杜塵挑眉問道：“剛才那一擊，你已經(jīng)有了封號斗神的風(fēng)范，你的進(jìn)步實在是超出我的想象！”

“原來你也不清楚！”亞瑟舉杯一飲而盡，“我還正想問你，不知為何，我突破六級斗神的境界之后，身子突然開始變化，體型未變，但速度和力量瘋狂增長，剛才你看到了，我從百米高的玲瓏塔飛上飛下……靠的就是這兩條腿的力量！”

杜塵心里咯噔一下，亞瑟還算是人類么？自己那些盜門的煉體法門怎么可能修煉出這么一個非人類的強(qiáng)者！？

“想必是你幫我開發(fā)了一個未知的力量領(lǐng)域吧？”亞瑟略有些失望，瞄了一眼自己如白玉一般的手掌，又微微一笑，“不過不管怎樣，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感覺，很喜歡你賜給我的這些力量！”

是啊，在這強(qiáng)者位尊的世界，有力量就好，管他力量是怎么來的呢？而且現(xiàn)在不是研究力量的時候，杜塵問出了更重要的問題，“亞瑟，你們雷諾帝國的先祖——若女皇是否留下關(guān)于你們父系祖先的資料？”

亞瑟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神情，“你問這個做什么？這件事只你問便罷了，其實我們的祖先阿若夫人是個寡婦，不知從哪里收養(yǎng)了一個孩子作為繼承人……”

杜塵搖了搖手指，水溟盾飛出，隔絕了他們喝酒雅間的一切聲音，“聽過沃爾夫這個名字么？”

亞瑟疑惑地看著杜塵，緩緩搖頭。

杜塵指尖在酒杯口旋轉(zhuǎn)，又問，“關(guān)于你的父母……你了解多少？”

亞瑟摸了摸下巴，“弗朗西斯，你知道了什么？我父親喬巴是被我爺爺親手殺死的，這件事雖然雷諾上下都瞞著我，可并不是太大的秘密，我也早就知道了。若為這個，你不至如此鄭重……難道你知道我母親的事情？”他猛地探身盯住了杜塵，急聲問道：“你知道我母親是誰？快告訴我！”

亞瑟至今也不知道他母系的一切事情！原因很簡單，知情的獅心王沒有告訴他，而他有沒有教廷水晶級的資格來查閱大批的絕密典籍！

杜塵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你母親是沁水湖瑪格麗特的親傳弟子……”從瑪斯所講的故事，到天刀的補(bǔ)充，乃至于最后從雪姬口中得知的秘密，杜塵和盤托出。

亞瑟靜靜地聽著，面容冷傲依舊，但聽到瑪格麗特親手誅殺自己母親的時候，‘啪’地一聲，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了。

杜塵用了最簡單的語言交代清楚過望的事情，說得很快，但說完之后兩人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半晌，亞瑟神情復(fù)雜地?fù)u了搖頭，“我爺爺殺了我父親，這個仇讓我很迷茫，不知該如何面對！可瑪格麗特……這老妖婦必須付出代價！”說到這里，他眼中的殺意已經(jīng)難以掩蓋，那凌厲的眼神居然叫杜塵有幾分不敢對視！

相比杜塵，亞瑟對瑪格麗特的仇恨更可說是刻骨銘心！因為他實實在在地做了十幾年廢物，受盡冷嘲熱諷！因為那死去的沁水湖弟子，是他真正的生身之母！因為他至今也不知道斗魂是什么東西，圣器應(yīng)該如何溝通，甚至……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知道了！

而這些痛苦，杜塵則根本體會不到！

頃刻的暴怒之后，亞瑟迅速冷靜了下來，“你認(rèn)為我們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是什么？”

這份冷靜，叫杜塵暗自贊許，“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對付瑪格麗特根本就是癡人說夢，且不說她本身的力量，就是那沁水傀儡兵團(tuán)也足以叫人頭痛！所以仇是一定要報的，但不是現(xiàn)在！”

亞瑟緩緩點頭，“是的，仇恨記在心里就足夠了！”

杜塵又道：“如今我正在追查眾神遺體失蹤的事情，也要查清我們的先祖沃爾夫去蒼穹大陸之后還做過什么……另外，我還想要博格島！”

亞瑟略顯詫異，但并沒有追問杜塵為何要博格島，他沉吟片刻，說道：“沃爾夫先祖去了蒼穹之后的事情交給我，眾神遺體的事情你來辦，不過博格島是塞恩斯的心頭肉……”看到杜塵自信的笑容，他也笑了笑，“你放手去做，我麾下的二十萬大軍會連夜北上，要做什么，給我一句話！”

一句平淡地承諾，足夠了！

杜塵喝干最后一瓶酒，一抖長袍站了起來，“多謝！我也該去拜會巴圖克家的老爺子了！”

“稍等！”亞瑟忽然低下頭，聲音也很低，“方才你說的事情，只限于我們兩人知道好嗎？尤其是不要讓我爺爺知道！”

杜塵奇道：“獅心王雖然與你的父親發(fā)生過很多事情，可他畢竟也是沃爾夫與阿若的后代，為何……”

“唉！”亞瑟索然長嘆，“如三大陸傳言，如今的獅心王，當(dāng)真是沒牙的老獅子了……”

這個傳聞杜塵已經(jīng)不知聽過多少遍了，而且從圣教的情報系統(tǒng)他也已經(jīng)得到了更詳細(xì)的消息——獅心王的雄心壯志都被一個女人給消磨殆盡了！

亞瑟的話也驗證了杜塵知道的傳言，“我爺爺知道的事情，那個女人也會知道，可我看不透那個女人的心思，所以不如連爺爺一同隱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