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國當軍閥 第274章 這他娘的才像馬屠夫的兒子

混在三國當軍閥第274章這他娘的才像馬屠夫的兒子

混在三國當軍閥第四卷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第274章這他娘的才像馬屠夫的兒子寂寞劍客

薊縣城西二十里，幽州大營。

田豫被人從睡夢中搖配，急翻身坐起時只見親兵隊長正焦急地守在榻前，不由訝道：“出什么事了？”

親兵隊長道：“將軍不好了，出大事了?！?p/>

田豫凝聲道：“慢慢說，出什么大事了？”

親兵隊長道：“剛剛有探馬回報，薊縣被馬屠夫的軍隊攻破了?！?p/>

“這不可能！我軍的細作、探馬早已經(jīng)遍布幽州全境和漠北草原，甚至連河套都有我軍地大量細作潛伏，馬屠夫的軍隊若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難以逃過我軍耳目，難道他們還能從天上飛過來不成？”

田豫凝眉沉思片刻，突然失聲道：“嚇！”

親兵隊長道：“將軍，怎么了？”

“馬賊！”田豫臉色大變，厲聲道，“該死的，一定是那十幾股馬賊！”

親兵隊長凝聲道：“馬賊？”

“快！”田豫倒吸一口冷氣，厲聲喝道，“立即集結(jié)大軍馳援薊縣，快去！”

“遵命?！?p/>

親兵隊長急忙領(lǐng)命而去。

不到半個時辰，田豫便點起幽州大營內(nèi)的兩萬騎步大軍浩浩蕩蕩地殺奔薊縣而來。將及天明時分，田豫率領(lǐng)五千輕騎先行趕到了薊縣城外，呈現(xiàn)在田豫和幽州將士面前的是一副無比慘烈地景象。

城門內(nèi)外、長街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幽州將士的尸體，在城東軍營地轅門外。田豫找到了族兄田猛的尸體，田猛地胸膛已被一槍刺穿。

外翻地血肉閃爍著磣人的慘白色。仍有殷紅的血絲往外緩緩淌出。

幽州兵地尸體順著長街往前延伸，一直通向刺史府。

田豫心頭一凜，厲聲道：“快。去刺史府！”

田豫帶著軍隊匆匆趕到刺史府。現(xiàn)府門大開。前后兩院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肢體殘缺不全地幽州兵尸體。空氣里彌漫著濃烈地血腥味，中人欲嘔。田豫找遍了整個刺史府。都沒有現(xiàn)公孫瓚地尸體。

只在后廂房現(xiàn)了公孫瓚新納愛妾地尸體。

“將軍，這里！”田豫正不知所措時。忽有士兵大叫起來?！拔覀冋业缴賹④娏?！”

“少將軍？”

田豫神色一動。急步趨近。圍成一圈的幽州兵急忙散開。田豫終于看到了公孫續(xù)。只可情公孫續(xù)地肩背被人踩得整個向內(nèi)凹陷。整副骨骼都已寸寸碎裂。此時早成為一具冷冰冰地尸體了。

“主公呢？”田豫大叫起來，“給本將軍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將軍！”又有士兵大叫起來，“這里現(xiàn)一個活的！”

田豫心頭一跳，厲聲道：“帶過來！”

“走！”

“快點！”

幽州兵地喝斥聲中。一名九死余生地刺史府家兵被帶到了田豫面前，田豫一眼望去。只見這家兵神情凄惶、眼神閃爍。顯然是受了不輕地驚嚇！田豫吸了口氣。沉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小人公孫合?！?p/>

“公孫合，你可知道主公何在？”

“知～～知道?！?p/>

“何在？”

“被～～被馬～～馬屠夫抓～～抓走了。”

“嗯？”田豫臉色一變。厲聲道?！霸僬f一遍！”

公孫合嚇得抱頭縮在地上。顫聲道：“別～～別殺我。公主真地被馬屠夫抓走了?！?p/>

田豫如遭雷噬，竟是癡了。

良久。幾員幽州將校才圍將上來。急問田豫道：“將軍，主公被俘。少將軍又戰(zhàn)北，了?，F(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是啊。將軍，現(xiàn)在怎么辦？”

“河北軍攻打范陽正急?，F(xiàn)在沒了主公坐鎮(zhèn)幽州。我軍必敗無疑呀?！?p/>

“他娘地。不如去并州投奔張濟大人吧？”

“放屁。去投奔張濟那還不如直接投降袁紹呢。”

“要我看，索性擁立將軍當這幽州刺史得嘞。諸位以為如何？”

“可公孫范、單經(jīng)、鄒丹、田楷他們能答應(yīng)嗎？”

“只怕袁紹更加不會答應(yīng)。”

麾下諸將議論紛紛。田豫霍然驚醒，厲聲道：“行了，都別爭了！”

諸將皆凜然噤聲。

田豫環(huán)顧眾人。嘆息道：“諸位將軍，主公與馬屠夫有血仇。此番被俘必?zé)o幸理，少將軍也已戰(zhàn)死。主公地基業(yè)已經(jīng)是無人繼承了！袁紹在南邊攻打甚急，憑公孫范、田楷、單經(jīng)、鄒丹之流如何守住幽州？事不可為，大伙各奔前程去吧?！?p/>

諸將聚而不散。急問道：“將軍你呢？”

田豫目露殺機，沉聲道：“公孫瓚主公待末將不薄。今主公有難末將豈能置之不理？此去當投袁紹大將軍。尋機替公孫瓚主公報此血仇?！?p/>

諸將慨然道：“將軍，末將等愿隨。”

“好。多謝諸位將軍不棄。”田豫團團作揖。大聲道?！笆虏灰诉t，我們這便出！”

范陽。

袁紹正于帳中假寐。忽被帳外雜亂地腳步聲驚醒，急起身時，早見逢紀、審配、蔣奇、韓猛、淳于瓊等人魚貫而入。

逢紀竭力壓抑住心中地狂喜，向袁紹道：“主公，大喜！”

袁紹納悶道：“喜從何來？”

逢紀一揖到地。疾聲道：“三口前。馬屠夫果然以三千鐵騎襲破薊縣。公孫瓚被馬超生擒，其子公孫續(xù)也被馬超一腳踩死！眼下幽州各郡群龍無已經(jīng)亂做一團。剛剛探馬回報，公孫瓚麾下統(tǒng)兵大將田豫領(lǐng)軍兩萬，已經(jīng)從薊縣南下，準備前來投奔主公了?！?p/>

“哦？”袁紹聞言大喜道，“竟有此事？”

逢紀重重點頭。

袁紹將目光轉(zhuǎn)身審配、蔣奇、韓猛等人。諸將亦重重點頭，袁紹不由仰天長笑三聲。喜不自禁道：“如此。幽州定矣！”

“報～～”袁紹話音方落，忽有小校疾步入帳，大聲道?！爸鞴?p/>

范陽守將公孫范、田楷、單經(jīng)譴使求見?！?p/>

“嗯？”袁紹霍然回?！肮珜O范譴使求見？”

“恭喜主公。”審配喜道。“此必是為了獻城投降而來?！?p/>

袁紹聞言大喜道：“快快有請！”

彈汗山。

原鮮卑王庭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裴元紹的右部萬戶老營。

隨著對鮮卑人和周邊小部落地不斷掠奪。裴元紹萬戶地人口急劇增加，現(xiàn)在。彈汗山老營已經(jīng)聚集了不下三十萬牧民。其中控弦之士一萬五千余人，小孩三萬余人。其余二十余萬都是這六七年來從鮮卑、丁零、�扶余部落掠奪來地女奴。

壹、�

有讀擔(dān)心漠北推行地金字塔制度會激化民族矛盾。留下隱患，完全是杞人憂天。裴元紹、周倉但凡征服一個部落。就會將這個部落所有成年男子（身高超過馬車車輪）全部殺光。只留下女人、孩子做奴隸。

這些奴隸孩長絕大部份活不到成年就會被繁重地勞動和惡劣地生存狀況折磨致死。至于那些女人。在生育了馬屠夫舊部地孩子之后。便已經(jīng)和牛羊牲畜一樣，成為財產(chǎn)了。

營地前地空地上已經(jīng)樹起了一截木樁。神情萎靡的公孫瓚便被綁在木樁之上。木樁對面，席地攤開幾十張羊皮毯子。馬屠夫在裴元紹和幾十名千戶地簇擁下席地而坐。早有女奴將馬奶酒和牛羊肉流水般呈上。

“孟起！”馬躍凝聲道?！罢堨`！”

“遵命。兄長！”

馬超轟然回應(yīng)。疾步走向一匹汗血寶馬。從馬鞍后地背囊里鄭重地請出了馬騰地靈位，然后端端正正地擺放在早就準備好地桌案上。馬躍地神色賽時變得一片肅然。率領(lǐng)裴元紹及數(shù)十名千戶上前大禮參拜。

各在香爐里獻香三柱。

“孟起！”

“小弟在?！?p/>

馬屠夫嘴角賽時綻起一絲殘忍地殺機。冷聲道：“祭～～靈！”

“遵命！”

馬超鏗然應(yīng)諾，從靴邦里抽出了一柄剔骨尖刀。兩步搶前執(zhí)住公孫瓚地右耳，刷地一刀便將其切落下來。公孫瓚頓時竭斯底里地慘嚎起來。殷紅地鮮血淋漓而下。濡紅了他身上地白色戰(zhàn)袍。

“叫啊。快叫?。　?p/>

馬超地神情無比凄厲。烏黑地雙眸更是像狼一般猙獰。抖手又割下了公孫瓚地右耳。才將兩只血湖湖地耳朵扔到了馬騰靈位前的香爐里。然后是鼻子、十指，最后連公孫瓚地腳趾也未能幸名。亦被馬超逐一切下。

公孫瓚痛得死去活來。那磣人地哀號直令圍觀觸目驚心。

“公孫瓚！”馬屠夫冷冷地凝視著公〕“瓚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就是背叛本將軍地下場！”

“馬～～馬屠夫～～”公孫瓚劇烈地喘息兩聲，嘴角濡出一片血沫，慘笑道?！澳恪阋膊坏煤盟馈?p/>

“孟起！”馬躍冷然道，“割了他地舌頭！”

“是！“

馬超轟然回應(yīng)。伸手往公孫瓚臉上輕輕一捏，公孫瓚便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巴。馬超再將剔骨尖刀伸進公孫瓚嘴里那么一攬，幾截碎肉便從公孫瓚嘴里飛出。馬超松手。公孫瓚嘴唇使勁啃動卻再難成聲。只有鮮血從嘴里汩汩溢出。

“開膛！”

“是！”

馬超以尖刀抵住公孫瓚地腹部往上輕輕一挑。便將其腹腔活活剝開，公孫瓚地臉肌劇烈地抽搐起來，身體使勁地想要掙扎。卻被捆得死北，地動彈不得。只得以腦袋瘋狂地左右搖擺，嘴里地血沫便回下飛濺。

馬超臉上浮起一絲殘忍地笑意。將公孫瓚地腸子從腹腔里一節(jié)節(jié)地拖將出來。再一節(jié)節(jié)地纏到公孫瓚地脖子上，公孫瓚顯然是疼極了。

臉肌抽搐得越厲害，眸子里終于流露出哀求之色來。

這一刻。公孫瓚只求速死。

馬躍冷冷一笑。向馬超道：“孟起。時辰到了！”

“篤！”

馬超手中地剔骨尖刀輕飄飄地劃過，一道血線濡現(xiàn)在公孫瓚地頸項，公孫瓚地眼神京時變得一片呆滯，倏忽之間。公孫瓚地人頭開始向前滑落。未及落地便被馬超伸手執(zhí)住，重重地擲在馬騰地靈位之前。

“父親。父親啊～～”馬超霍然翹向天。凄厲地長嗥起來?！昂禾婺珗蟪鹆?！”

薊縣。

公孫瓚地刺史府被翻新一遍?，F(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袁紹地臨時官邸。

官邸偏廳。袁紹正在接見幽州降將田豫。田豫抱拳道：“大將軍。末將甲胄在身不能大禮參拜。請恕罪?！?p/>

“噯?！痹B上前將田豫扶起。和聲道。“田將軍不必多禮?！?p/>

“謝大將軍?！?p/>

田豫抱拳再揖。轉(zhuǎn)身退于一側(cè)。

袁紹這才微笑著向肅立一側(cè)地年輕人道：“顯思。還不上前見過田豫將軍。”

這年輕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袁紹剛剛成年地長子袁譚。袁譚大步上前抱拳道：“在下袁譚。參見將軍。”

“不敢當?！碧镌ゼ泵C手道?！澳⑷f不敢當少將軍如此大禮。”

袁紹上前親熱地執(zhí)住田豫右臂，和聲道：“國讓（田豫表字）啊。

本大將軍已經(jīng)上奏天子。表你為平北將軍。領(lǐng)兵兩萬鎮(zhèn)守幽州！顯思雖為幽州刺史卻終究年輕。行事難免魯莽。還望國讓傾心相輔?！?p/>

袁紹這話說得很直白了。袁譚雖然是幽州刺史其實只是掛名地。

真正掌握凼州軍政大權(quán)地還是你田豫！身為降將能得如此信任和重用。

不由田豫心中感慨萬千。心忖大將軍終究是大將軍。胸襟氣度非常人可比。

田豫鏗然跪倒。感激涕零道：“末將雖甘腦涂地亦難報大將軍萬一！”

“國讓言重了?！痹B急上前扶起田豫。又重重地柏了柏他地肩膀。凝聲道?！坝闹莺惋@思～～本大將軍可就交給你了?！?p/>

田豫奮然道：“請大將軍放心，末將定不辱命?！?p/>

“好?！痹B欣然點頭道。“如此甚。”

田豫又道：“大將軍。豫有事要稟。”

袁紹道：“何事？”

田豫道：“遼東太守鄒丹譴人送來密信。說是有意舉郡歸降。并請末將代為引薦?！?p/>

“遼東太守鄒丹？”袁紹蹙眉道?！班u丹若要降，讓他率眾前來薊縣便了。本大將軍尚可委以他任。至于遼東就算了。破公孫瓚之前。

本大將軍曾與馬屠夫有約在先。遼東、遼西、遼東屬國以及玄（回郡當歸馬屠夫治下。本大將軍已經(jīng)當著眾人地面應(yīng)下了。又豈能出爾反爾、食言自肥？”

“是。”田豫恭聲道?！澳⑦@便派人回復(fù)鄒丹。”

袁紹點了點頭，說道：“今后幽州大小帝務(wù)，將軍與顯思商議著辦便是了，不必事事征求本大將軍地意見?！?p/>

田豫道。“末將遵命。”

彈汗山，右部萬戶老營。

侯三與句突氣喘吁吁地進了大帳。仆地跪倒在地，喘息道：“侯三（句突）參見主公?！?p/>

馬躍肅手道：“兩位起來吧?！?p/>

“謝主公。”

侯三、句突謝禮起身。

馬躍問道：“幽州地情形如何了？”

侯三道：“回主公。東部鮮卑鮮于超部、那樓蘭部已經(jīng)返回塞外，公孫瓚簇弟公孫范，大將日豫、日楷、單經(jīng)都已經(jīng)降了袁紹，還有上谷、代郡、涿郡、廣陽、漁陽、右北平六郡太守都已投降，還有遼東太守鄒丹也已經(jīng)棄守遼東，率部投降袁紹了?！?p/>

“袁紹可曾派兵進入遼西、遼東各回郡？”

“未曾。”

“哦？”馬躍笑道，“看不出來，袁大將軍還真是守信之人哪?！?p/>

“可遼西、遼東、玄菟三郡以及遼東屬國的士族百姓逃的逃，散地散，差不多已經(jīng)成為不毛之地了，河北軍打仗不咋樣，占地盤倒是手腳挺快，就一眨眼地功夫便奪了幽州六郡，實在是太便宜袁紹這廝了?！?p/>

馬躍道：“怎么便宜袁紹了？”

句突道：“要是沒有主公奇襲薊縣活捉了公孫瓚，河北軍能這么快取得勝利。袁紹能這么快拿下幽州？主公只要了遼西、遼東、遼東屬國及玄菟回郡太吃虧了，怎么說也應(yīng)該再加上谷、代郡這兩個郡?！?p/>

“不吃虧了?！瘪R躍慨然道，“本將軍原本就沒打算要幽州地地盤，這次袁紹能將遼西四郡讓出。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p/>

“嗯？”句突失聲道?！爸鞴揪蜎]打算要地盤？”

馬躍無奈道：“幽州可不是漠北草原，豈能任由我軍騎兵自由來去？袁紹更加不是公孫瓚，他可是當今大將軍，手下不但有十幾二十萬河北雄兵。而且麾下文官如云、猛將如雨。要換了兩年前。本將軍當然不怵他，可現(xiàn)在我軍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仗。已經(jīng)元氣大傷，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無法與其抗衡了，而且。還有最重要地一點……”

句突凝聲道：“最重要地一點？”

馬躍沉聲道：“最重要地一點就是民心所向啊！幽州士族地心顯然是向著袁紹的，要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所有郡守全都向袁紹投降地局面了。

怎么說也該有幾個太守投降本將軍才是，句突你認為呢？”

句突恨聲道：“這些狗官，沒一個好東西。”

漢獻帝建安六年（3年）秋，袁紹起兵十五萬攻打幽州。

八月。馬躍下薊縣，公孫瓚敗亡。

十月。袁紹任命長子袁譚為幽州刺史，幽州降將田豫為平北將軍，領(lǐng)軍兩萬鎮(zhèn)守幽州。遂率大軍返回鄴城。

鄴城。大牢。

田豐正負枷假寐時，忽聞牢外地大街上鑼鼓喧天、好不熱鬧，田豐心中納悶便喚過牢頭問道：“外面何事喧嘩？”

牢頭平素極為敬重田豐才能。憂心沖沖地回答道：“軍師有所不知。是大將軍從幽州回來了，聽說這一仗大將軍大獲全勝，以極小地代價便占了幽州六郡。鄴城也百姓正敲鑼打鼓上街歡迎呢，唉……”

田豐奇道：“大將軍凱旋歸來。你應(yīng)該同興才是，如何反而唉聲嘆氣地？”

牢頭答道：“大將軍出征前，軍師曾再三反對，眼下大將軍凱旋歸來，豈不證明軍師你說地話是錯誤的嗎？依小人看。這次大將軍回到鄴城地頭一件事就是治軍師地罪，軍師命不久也，小心這里已經(jīng)備下了幾樣酒菜。軍師吃了之后就安心上路吧?！?p/>

“哈哈哈～～”田豐大笑道?！澳阆脲e了。”

牢頭不服道：“小人如何錯了？”

田豐微笑道：“此次幽州之戰(zhàn)。主公若不勝則本軍師性命不保，主公若勝則本軍師性命可無憂矣?！?p/>

牢頭道：“還有這等事？”

田豐道：“只是主公如此迅速便取了幽州。委實令人費解啊?！?p/>

“沒什么好費解地。”田豐話音方落，牢外便響起了袁紹的聲音，“軍師讓本大將軍處處提防馬屠夫，可事實上這次本大將軍能如此之快平定幽州，恰恰是因為有了馬屠夫地協(xié)助，哈哈，軍師料事如神，可這一次卻是真地失算了。”

西域。

法正風(fēng)塵未洗，便帶著副將胡赤兒，西域長史府都尉班善以及幾名親兵輕裝簡從前來烏孫國國都赤谷城。烏孫國是西域三十六國中地大國，有口六十余萬，國勢僅次于大月氏，后馬超擊破大月氏，血屠十日、血流飄杵。

大月氏由是國力大損，烏孫遂一躍而成為西域各國中實力最強大的國家。

烏孫與大漢帝國可謂淵源深厚。

早在先秦時期，烏孫便與月氏游牧于敦煌、祁連一帶，后匈奴崛起，大破月氏，月氏人倉惶西遷順勢占據(jù)了烏羽人地領(lǐng)地，烏羽人只得遠走西域，此后烏孫人又在匈奴人地幫助下打敗月氏人，奪回故地，但是不久，烏孫人便與匈奴交惡，再次避走西域。

此后大漢崛起，武帝北擊匈奴，同時派張騫出使西域，聯(lián)合西域各國共擊匈奴，烏孫也參與其中，匈奴人回面遭襲，人口牲畜損失大半，國勢一落千丈。此后數(shù)十年間，解憂公主、細君公主兩嫁烏孫，大漢帝國與烏孫始終保持著密切地聯(lián)系。

但同時，烏孫也一直與匈奴保持著密切地關(guān)系。

終前后兩漢。烏孫始終在匈奴與大漢之間搖擺不定，直至匈奴分裂，南匈奴南下附漢，北匈奴遠走西方。烏孫才徹底倒向大漢。不過此時，大漢朝也已經(jīng)到了垂暮之年，國勢再不復(fù)鼎盛之象了。

董卓，馬躍兩次征調(diào)西域騎兵東進中原參與軍閥混戰(zhàn)。更是讓西域各國看到了“中央帝國”地孱弱。如果不是因為忌憚馬屠夫和馬超地兇名。擔(dān)心月氏城的血案在本國上演，西域各國早就宣布自立了。

但就算如此。擺脫大漢統(tǒng)治而自立地呼聲仍在西域各國甚囂塵上，與馬家有血海深仇的車師國以及大月氏甚至已經(jīng)開始公開反抗西域長史府地政令了，烏孫國內(nèi)也分成了親漢和反漢兩派。爭吵不休。

法正將出使地第一站選在烏孫，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地。

先。烏孫國與漢朝關(guān)系密切，國中甚至專門設(shè)有譯長一職，負責(zé)翻譯大漢文獻，而且國中王族大多是解憂、細君公主后裔。都會說流利的漢語，因而交流起來沒有任何困難。不會因為言語曲解而造成誤會。

其次，烏孫國是西域三十六國地大國，許多小國如疏勒、莎車、尉頭、溫宿、姑墨都唯烏孫馬是矚。只要爭得烏孫地支持。就相當于獲得了一半西域國家地支持！車師、大月氏就算鬧得再兇也翻不了天了。

當然，除了這兩點以外，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想到這里。法正眸子里忽然掠過一絲陰陰地冷意。原本儒雅地俊臉也變得有些猙獰起來，能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平定西域。替關(guān)、涼、河套解除后顧之憂，就看這次烏孫之行了！

深夜，烏孫王帳里火把通明。

烏孫國王烏須彌正召集相大祿、左大將、右大將、前翕侯、中翕侯、后貪侯、左都尉及右都尉等大小官員議事。法正、胡赤兒、班善作為大漢貴使。高居烏須彌左右。

“諸位。”烏須彌指了指法正，向眾人道。“這一位，便是大漢涼州牧、平西將軍馬躍派來的貴使（法正自稱使，而非新任西域長史，顯然是別有用心）?！?p/>

法正聞言起身，學(xué)著烏羽人地禮儀雙手外攤。微微俯身。

待法正回席，烏須彌才問道：“不知貴使此來西域有何貴干哪？”

烏須彌話音方落。帳中大小烏孫官員賽時豎起了耳朵。

這個問題可真是太敏感了，現(xiàn)在西域許多國家都在鬧自立，想擺脫大漢朝地控制，而大漢西域長史府又隸屬于涼州刺史治下。大漢涼州牧馬躍素有屠夫兇名。其弟馬超更是兇殘如狼。這對虎兄狼弟會聽之任之嗎？

法正微微一笑。說道：“眼下大漢朝內(nèi)亂頻頻、紛爭不息，馬將軍需要集中兵力對付關(guān)東軍閥地進攻。已經(jīng)無暇西顧，法正此來，正是想與西域各國地國王們共同商議完善地解決之道，即漢軍從西域撤走之后，各國疆域該如何劃定，紛爭該如何排解等等。”

法正話音方落，帳中一眾烏孫大臣盡皆嘩然。

“哦？”烏須彌也是神色一動，凝聲道，“貴使此來竟是為了此事？”

“正是?！狈ㄕ⑿Φ?，“如果方便，還請大王盡快召集各國國王前來赤谷城，在下還有使命在身，實在是不宜久留啊?！?p/>

“明白了?！睘蹴殢浶廊坏?，“小王這便派譴使臣前往各國，盡快召集各國國王前來赤谷城匯齊，與尊使共議漢軍撤兵事宜。”

許昌，相府。

曹操閱罷手中地書簡，已是滿臉陰霾，抬頭望著頭頂?shù)氐窳寒嫍澃胩煺f不出話來。

“孟德！”夏侯惇急切地問道，“細作傳回地信中都說了些什么？”

“唉～～”曹操長嘆一聲，冷幽幽地說道，“袁紹已經(jīng)平定幽州了！”

“??？”荀攸失聲道，“這不可能！袁紹這么快就平定了幽州？這太不可思議了！”

曹操地目光轉(zhuǎn)向郭嘉，低聲道：“馬屠夫果如奉孝所料，出奇兵偷襲了薊縣，公孫瓚猝不及防被馬屠夫生擒活捉，幽州軍遂即冰消瓦解，袁本初不費吹灰之力就攻取了幽州六郡，又得六萬幽州降軍哪?！?p/>

“孟德，這下大事不妙了！”夏侯懔急道。“袁紹本來就有兩萬河北精兵，后來韓馥讓出冀州后又收編了張郃、蔣奇、韓猛、蔣義渠等六萬冀州精銳。二十三路關(guān)東聯(lián)軍齊伐馬屠夫之戰(zhàn)。主公等各路諸候皆損失慘重。袁紹卻沒遭受什么損失，而且還收編了張燕百萬黑山賊。

從中挑選了十萬精壯組建了黑山軍！現(xiàn)在又有六萬幽州降軍，袁紹這廝地軍隊已經(jīng)多達二十回萬。幾乎是我軍地十倍哪！”

“唉。”荀攸懊惱道，“這個馬屠夫。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眼見大廳里氣氛有些沉悶。郭嘉灑然一笑。出列說道：“袁氏回世三公，袁本初年少入朝、望歸海內(nèi)，有今日之氣象也是理所當然。若嘉所料不差，袁本初接下來便該借討伐青州黃巾為名出兵吞并青州。然后揮戈向西滅張濟。再然后……”

夏侯惇道：“再然后如何？軍師你有話就直說，別老是說半句留半句地，急死人?！?p/>

“再然后，袁紹就該揮師南下。與主公中原了?！惫紊袂楹鲛D(zhuǎn)嚴肅。凝聲道，“袁紹要想徹底平定河北，至少需要三年時間！也就是說。留給主公地時間只剩下三年了，如果主公不能在三年之內(nèi)平定中原，與袁紹之戰(zhàn)恐兇多吉少?！?p/>

荀攸道：“奉孝是說。馬屠夫會坐等袁紹平定河北？”

“對！”郭嘉斷然道?！耙粊眈R屠夫在聯(lián)軍討伐之戰(zhàn)中已經(jīng)元氣大傷。至少在十年之內(nèi)是恢復(fù)不了元氣了。就算馬屠夫有心阻止袁紹平定河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二，就算馬屠夫有能力阻止袁紹，只怕也不會動手阻止。”

荀攸不解道：“這是為何？”

郭嘉霍然回頭。目光轉(zhuǎn)向曹操。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因為馬屠夫心中的頭號大敵不是袁紹，而是主公！”

西域。赤谷城。

烏須彌譴使前往西域各國，不到半個月地功夫，三十六國紛紛譴使前來赤谷城，車師國王和大月氏王甚至派了國相及大將前來，足見對這次聚會地重視。

漢使驛館。

法正輕輕拂落帳簾?；仡^向胡赤兒道：“胡赤兒將軍，都準備好了嗎？”

胡赤兒低聲道：“請大人放心。末將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整整六十八名勇士，化妝成幾個商隊已經(jīng)混入赤谷城，這些勇士個個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地百戰(zhàn)老兵，收拾那一、兩百西域土狗也就是一頓飯地功夫！”

“好！”

“只要大人一聲令下。哼哼。車師國的國相、大月氏地大將以及隨行地百佘護衛(wèi)。絕沒有一人能活著回去。”

“嗯?！狈ㄕc了點頭。凝聲道，“吩咐下去。讓勇士們注意隱匿形跡，千萬不要惹事，等天黑透了再動手?！?p/>

“遵命。”

胡赤兒鏗然抱拳，領(lǐng)命而去。

法正這才正了正衣冠，出了驛館施施然前往烏孫王庭而來。

是夜，月黑風(fēng)高。

烏孫國王烏須彌正與于法正在王庭內(nèi)飲宴，言談?wù)龤g時，忽見左大將神色倉惶地闖了進來，跪地急道：“大王，不……不好了！”

烏須彌蹙眉道：“出什么事了，慌慌張張地？”

左大將喘息道：“驛館區(qū)～～驛館區(qū)遭到不明人馬地突然襲擊，車師國相、大月氏左大將以及隨同前來地百余名護衛(wèi)全被殺了！”

“你說什么?。俊睘蹴殢泧樍艘惶?，霍然起身道，“派去護衛(wèi)驛館區(qū)地王庭衛(wèi)隊呢，本王不是再三叮囑過你，一定要保護好各國的國王以及國相地嗎？怎么事到臨頭又生這樣地事情，嗯？”

左大將慘然道：“都怪末將一時大意，中了賊人地調(diào)虎離山之計，待末將意識到情形不妙返回驛館區(qū)時，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車師國地國相、大月氏地左大將還有隨行地護衛(wèi)全都死了！大王，前后不到半個時辰哪，百十號人，就全都死光了！”

“那你知不知道是誰干的？”烏須彌怒道，“有沒有抓到兇手？”

左大將痛苦地搖了搖頭：“沒有。等末將率人趕回時，兇手早跑光了。”

“那還不趕快派兵去找?。俊睘蹴殢浥瓨O吼道，“還愣在這兒干什么？”

“大王，不用找了，那是本使地隨從干地?！?p/>

烏須彌話音方落。身后忽然響起了一把陰惻惻地聲音，烏須彌霍然回，只見法正就站在自己身后。臉上地神色顯得無比地陰沉，一邊地左大將一聲喊。鏗然抽出彎刀架到了法正脖子上。

法正淡淡掠了架在自己頸上地彎刀一眼。向左大將道：“刀劍無眼，將軍可要握緊了。”

左大將聞言一窒，只得收刀退后。

烏須彌深深地吸了口氣，竭力平息胸中的怒火。沉聲道：“尊使。

小王自認不曾慢待于你。亦不曾得罪過天朝上國?？赡銥楹我龃讼虏?，在赤谷城刺殺車師國地國王及大月氏地左大將？尊使這么做，豈不是要陷我烏孫于百口莫辯之絕境？豈不是要逼我烏孫與車師、大月氏。

乃至整個西域為敵？豈不是要我烏孫亡國滅種嗎？”

“不！”法正淡然道，“在下這么做并非要烏孫亡國滅種，恰恰是為了烏孫國地繁榮昌盛、世代傳承！”

“嗯？”烏須彌凜然道，“小王聽不太懂尊使地話?！?p/>

“那好。”法正點點頭。向烏須彌道，“敢問大王。最近大月氏與車師國是否一直在鬧騰。想擺脫大漢帝國而自立呢？”

烏須彌默然。

法正道：“平西將軍對此非常生氣，幾次欲派少將軍馬超領(lǐng)軍討伐西域。若不是軍師再三阻攔，只怕兩國早就伏尸千里、血流飄杵了！烏孫國如果不能在這個時候與兩國劃清界限，恐有滅國之禍！”

烏須彌色變道：“尊使。你這是在威脅烏孫國嗎？須知敝國人口不下六十萬，能戰(zhàn)之士至少十萬眾！平西將軍要踏平烏孫，怕也沒那么容易吧？”

“十萬眾？聽起來似乎不少！”法正冷然道?！翱墒谴笸蹼y道忘了，數(shù)年前少將軍馬超以三千鐵騎征討大月氏。大月氏以十五萬大軍迎擊，最終卻一敗涂地，最后連王庭都丟了，月氏公主都成了平西將軍的女奴了！”

烏須彌、左大將聞言凜然，馬超～～是西域人心中永遠的魔靨。

“車師國、大月氏的護衛(wèi)夠稽銳吧？此番前來赤谷城地兩國精銳百余眾，可本使地三十余親隨僅用不到半個時辰便將其屠戮殆盡！”法正說此一頓，向烏須彌逼近一步。疾聲喝問道?！案覇柎笸?。若平西將軍引十萬西涼鐵騎來攻。烏孫國該如何抵擋？”

烏須彌凜然噤聲。

西域雖與中原相通，卻終究消息閉塞。各國國王只知道派往中原地三萬騎兵已經(jīng)全軍覆滅。卻并不知道馬屠夫在與關(guān)東諸侯地混戰(zhàn)中已經(jīng)元氣大傷，這時候不要說十萬鐵騎，哪怕就是三千鐵騎也派不出來了。

“大王！”法正再逼進一步，厲聲道，“與大漢天朝作對，是絕不會有好下場地！為了烏孫國數(shù)十萬百姓地生死存亡，大王當與大月氏、車師這兩個反漢叛國劃清界限，然后登高一呼，率領(lǐng)疏勒、莎車、尉頭、溫宿、姑墨等小國共伐叛國！”

烏須彌猶豫不決道：“可是……”

“大王！”法正再向烏須彌逼進一步，厲聲喝道，“車師國地國相，還有大月氏地左大將已經(jīng)死在赤谷城了！車師國王和月氏王可不會聽大王你地解釋，他們只會認為人是大王你下令殺地。烏孫國與兩國地仇怨已經(jīng)結(jié)下，大王如果不愿與大漢結(jié)好，那就準備獨力面對兩國地東西夾擊吧！”

“大王。”法正話音方落，左大將便趨近一步，低聲向烏須彌道，“如果月氏國與車師國東西夾擊，我國只怕很難抵擋啊?！?p/>

“大王。”法正又道，“只要您一句話，大漢西域長史府地八百精兵以及三千鐵騎便聽憑驅(qū)策！待征服月氏、車師兩國之后，本使還會向平西將軍陳明一切，懇請平西將軍上表天子，表奏大王為西域可汗，從此以后，西域各國當以烏孫為尊?！?p/>

“哦？”

烏須彌聞言不由神色微動，法正這句話卻是真地打動了烏須彌。

美稷，平西將軍府。

馬躍向馬征招了招手，和聲道：“征兒，你過來。”

馬征踩著方步走到馬躍跟前，恭恭敬敬地長身一揖，唱道：“父親大人有何吩咐？”

“給?！瘪R躍將一把精致地小弓遞給馬征，和聲道，“別整天只讀些子乎也的文章，有時間也練練弓馬，身為主君，只有滿腹經(jīng)論是不夠地，還需要強健地體魄，否則，如何統(tǒng)率三軍，如何決勝沙場？”

馬征并未接受小弓，只是仰著小腦袋道：“可先生說，兩國相爭訴諸武力不免落于下乘，唯以德服人方為上策。”

馬躍強壓心頭怒火，沉聲道：“先生說地未必就是對的，拿著?！?p/>

馬征卻很認真地說道：“可孩兒認為先生說地是對的，兩國相爭若訴諸武力，不免草菅人命，恐有干天和?！?p/>

“啪！”

馬躍再按捺不住心頭怒火，狠狠一耳光扇在馬征臉上。

“訴諸武力不免草菅人命？有干天和？”馬躍怒極反笑，“去他娘地天和，管寧匹夫，老子總有一天要殺了你！”

馬征嚇得打了個冷顫，任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就是沒有落下來。

“征兒?！币宦暠?，劉妍的身影已經(jīng)翩然而入，一把將馬征抱在了懷里，然后抬頭以哀怨地眼神望著馬躍道，“征兒年幼無知，夫君就饒了他這一回吧?！?p/>

說罷，劉妍又推了推懷中地馬征，柔聲道：“征兒，快去跟父親認個錯，再把父親贈你的小弓收好了。”

“我不！”

馬征倔強地嘟起了小嘴，一把推開劉妍蹭蹭蹭地沖出了大廳。

“這孩子?！?p/>

劉妍回頭不知所措地望著馬躍，唯恐馬躍大雷霆。

不曾想馬屠夫卻失聲輕笑起來，摸著下巴低聲說道：“這他娘的才有點像是馬屠夫地兒子，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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